寇泽斌伸手抚摸着没有吃到花生米很失望的狗头,保持着沉默。
“喂,几年不见咋还成了闷葫芦了呢?夜里上炕你不说点悄悄话啥的?”
“我哪儿也不想去,等小豹头长大再说吧。”
寇泽斌开口就将门关死了。
“姓寇的,精神头都流炕上了吧你。你大哥的事情已经平反了,就是没有你大哥的事,你还不去打小鬼子了?咱秦地的汉子啥时候这么孬种过。”
寇泽斌依旧摸着狗头不搭茬,被问急了就回一句,等小豹头长大了再说,气得王彦楠将酒瓶子摔地上起身离去,风中又丢回来一句话:
“姓寇的,搭档的位置我给你留着,我已经上报给组织了,过段时间我还来,我上你家炕头坐着不走了。”
柏林涛声阵阵,王彦楠的身影消失在林海。
人生结交在终始,不为升沉中路分。
对不起了兄弟,寇泽斌心中歉意的说道。
他的眼睛里有暖意流出,但没有动摇。
……
“书记长,我派了两组人提前埋伏在保生宫后门,谁知道这小子不走人道,直接钻林子里没影了。”
周霈阳小心翼翼的向李清同汇报,寇维中急匆匆走进来陪站着,对周霈阳隔着锅台上炕的行为他装着无所谓。
李清同心平气和的听完,温雅的笑笑,没有指责周霈阳的工作失误。
“走人道?呵呵,是我疏忽了,你们都是在城市里待惯了,熟悉城市工作模式,我应该早提醒你们一声。
现在你们要改变经验主义思想,共党的游击队向来不走人道,走大路容易暴露,这是他们的习惯,也是他们的本事。
还有你们毕竟刚来这里才几天,还不熟悉跟惯于钻山沟的土八路打交道。但这不是理由,你们要尽快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熟悉这里的人所有的生活习性。
同志们,我们的时间很紧,我们的劣势是从城市来到县镇,城市的工作方式必须就地入乡随俗。”
他看向寇维中:
“副队长有什么事情?”
“书记长,我想起一件事。王雅楠姐弟俩先后上山,很可能去见一人。
目前县里只有一个护林员,他是寇家的后代,祖上千年以来就是守陵人。
我去年加入共党时听他们说过一嘴,这个叫寇泽斌的,当年和他大哥参加了刘志丹的红军,后来肃反时,他大哥被错杀,他脱党回来了。当时有同志去想拉他归党,被他打了。”
“噢,还有这事?”
李清同立时来了兴致。
“多说说他的情况。”
寇维中尴尬的低下头:
“对不起,书记长,我过去跟这些人接触少,知道的就一点,寇泽斌的身份在警察局备过案,他已经不是共党了,所以我就没有多关注。”
李清同食指中指敲击着桌面,一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