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帝传信的宁烈,嘴角疯狂的抽搐,真的不拿武将当成武将,一定要拿自己当成谋臣来用吗?
女帝这是听自己的建议,听多了听顺耳了,对吗?
宁烈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皇陵所在的方向,随后急忙的摇了摇头。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这都是罪过,实在是罪过。
不过宁烈也从中看到了女帝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说到底还是银子惹的祸,如今整个大燕国库都已经空了,尤其是这一次,大梁大举来犯,虽然大燕并没有真正的与之开战,可是这其中人吃马嚼,以及各种军饷的发放却是必不可少的。
总不能等到即将开战的时候再发军饷吧,这种临阵磨刀的行为,别说宁烈了,就算是女帝自己都做不出来,下面的将士们更是会滑变的。所以这提前发下去的军饷根本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国库也随之空了。
不过宁烈也很苦恼,他如今正在对大梁和韩国做局,虽然有樟杉的名声驾乘,可是这背后也少不了皇室的推波助澜,这其中也需要大笔的资金。
其实从根本上宁烈的这个计谋就是用雄厚的资产,从大梁和大燕最不起眼的地方开始凿空他们的经济。这里面虽然需要一定的杠杆,可最后压在杠杆上的砝码也是必不可少的。其中女帝的私人宝库已经被宁烈彻底的挖空了。
尤其是宁烈和樟杉去女帝私人宝库里面搬运金子的时候,女帝嘴角那疯狂抽搐的表情,宁烈还看在眼里,于是宁烈果断的一次性将女帝所有的钱全部搬走了。
这种难得一见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否则下一次女帝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来搬了。
可如今国库空虚,女帝也拿不出来钱,下面的那些官员们,也还没有真正的腐烂到宰杀的时候。
女帝既想政绩灾民又想修缮河堤。可这笔银子从哪里来?
这只能让宁烈出主意了。
其实这件事情宁烈也早有耳闻,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有人传了出来。
长河的河堤已经开始逐渐崩溃了,长河之中的冰早已经将河堤挤压的不堪重负,一旦开春立刻就会决堤,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开春就被厚重的冰块给挤压破裂了,几百万的平民百姓流离失所,这个数字看得宁烈触目惊心。
关键是长河贯通了整个大燕是大燕最重要的水利工程,不仅起到了调节水,储存扛旱的功能,同时也是大燕对于外敌最好的一个防御手段。
真正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再无半点活路,女帝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整个河堤彻底的崩塌,将所有来犯之敌一同掩埋在洪水之中。
可是可以,俨然女帝太想当然了。
仅仅只是粗略计算所需要耗费的资金,宁烈就头皮发麻。
难怪前世的时候,某一位皇帝修建大运河,惹的国内天怒人怨。
这简直是劳民伤财。
“而且我的奖励呢,我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既想要马跑得快,又不给马吃草,有这样的道理吗?”
早朝之上,宁烈整张脸都是黑着的,始终一言不发沉默。
面对女帝三番两次的提示都充耳不闻,记得女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险些当场发飙。
同样脸黑着的还有李四,他看着女帝三番五次的和宁烈示意,牙齿咬得更加的响,自己上好的策论,女帝不理会,反而去跟一个武将勾肩搭背。
自己进士出身的榜眼,难道还不比一个武将更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吗?
他懂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