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容地转身,视线放在前方只身一人悬浮在半空的十娘:“不知夫人这话是何意?我听不大懂。”
能装下去,就装着吧!
“还想矢口否认?你这嘴巴还真硬!就是不知道,你这骨子是不是也那么硬了!”
她妖娆地摆弄纤细的手指,眸子阴鸷地斜睨着我。
忽地,无数地冰锥子从雪地里头窜了出来,密密麻麻地飘浮在她的面前。
我透过那尖尖地冰头,看见十娘的嘴上的笑意一深,冰锥子仿佛瞬间脱离了鞘的箭,飞速地冲着我奔来。
暗下,我习惯性地用手抓紧胸前挂着的血玉,心里焦急地唤了宫玫几回。
那尖若针头的圆点逐渐逼近,我咽了口唾沫,把自己的意识灌输到血玉,以此控制血玉来抵挡着宛若千军万马的冲刺。
恍惚之间,飘逸的黑袍一现,在这雪白的天地里显得尤为突兀。
我一见,立马就放弃了意识灌输,豁然浅笑。
“你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
宫玫面容冷凝,一挥手,所有的冰锥子轰然掉落,像是突然间被人剪断了扯拉的线头。
十娘脸色陡然一变,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旋即阴沉下脸:“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我的人,我还没动手,岂轮到你?”
宫玫一个闪身,来到十娘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你别忘了,弑天门。”
十娘这话点到为止。
故而,我并不知晓她话里的意思。
宫玫眸子一沉。
十娘忽然脸色发青,像是突然毒发一般:“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休怪我,不顾夫妻之情!”
“这话是第二次,她,只能由我处置,谁也不准动!”
宫玫若有似无地瞥了十娘一眼。
“真没想到,你这胸怀也挺宽敞的啊!她跟着别人跑了三百年了,一回来,你还是偏袒她!你真不是东西!神女?真是可笑!”
十娘阴恻恻地掠过宫玫,阴毒地盯着我。
宫玫的身子往旁侧一移,就把她的目光给隔绝了:“惩罚她,是我的事,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
“拭目以待!不然,这魔鬼城就不再存在世间了。”
十娘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走了。
宫玫轻盈地双脚着地,没掉头来瞅我一眼就呵斥一声:“给我回去!”
“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跑到他的跟前,直视着他。
“你顾忌别的事情,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真是够蠢的!”
他很是不悦地骂道。
之后,我被处于蓄怒当中的宫玫强行带回到碧陌居里去。
“要出去,换上别的衣服,带上陆存或者流阿流,不能贸然自己外出!”
宫玫一把将我扔进阵界内,掉头走没几步,又倒回来:“哪里都别去了!”
他这话说完后,就用手轻触阵界,画了道灵符,便挥袖离去。
我木然地站在那儿,反应过来之后,才得知,自己被宫玫禁足了!
从他最后的两句话里,我也知道自己的愚蠢了!当日,自己以为画了丑妆,十娘就辨认不出自己来,殊不知我换上的却是自己前世留下的衣裳,这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
从十娘和宫玫的话里,我貌似听出,好像是前世的我抛弃了宫玫那样,我坚决不相信会是这样!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还有,为什么宫玫一即位就要求神女作为性奴?这个我必须要弄清楚!
而且,从刚才他们两人的对峙来看,我百分之百地认定,宫玫绝对是认识我的!之所以对我冷淡,不是因为误会,就是有什么苦衷!堂堂一个城主,怎会有苦衷呢?还真是想不懂!
一心想着溜出去,探知更多的事情,可宫玫加固了阵界,只许陆存和流阿流进出,我和暖爱两个人都被迫逗留在碧陌居里面。
日子闲的发慌,尽管有时会跟流阿流商量一下欢庆日的计划,但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除却了教暖爱读书识字外,我就是浇浇花啊,看看花啊,真是把自己给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