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当即率领众人进入了交河故城,他当时跟李武陵说的就很清楚。
烽火台是第一战,第二战就在这里!
西夏方面,得知了斥候战部损失惨重的消息,全员都震怒。
持矢亲自率领十万狼骑,团团的包围着城池。
残阳如血,漠北的风沙无情地抽打着大地,也抽打着阵前对峙的两支军队。
一方是西夏的持矢将军,他的旗帜在狂风中疯狂地舞动着。
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麾下的铁骑排列得整齐划一,每一匹战马都像是被驯服的猛兽,散着冰冷的气息。
冰冷的铠甲反射着落日的余晖,宛如一片钢铁的洪流,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
另一方,是以陈长安为的楚军。
他们身着破旧却整洁的战袍,那战袍上的每一道褶皱似乎都诉说着过往的艰辛。
尽管兵力略显单薄,在这茫茫的战场上看起来有些势单力孤,但他们的气势却丝毫不减,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每个人都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持矢将军驱马向前几步,马蹄扬起的沙尘在风中肆意飘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陈长安,别后无恙吗?”
持矢坐在战马上,玩味的看着陈长安。
陈长安只是轻笑一声:“持矢皇子,你可真是对得起你的名字,四处吃屎。在你们西夏吃还不够,还敢到我们楚国来吃?”
“陈长安,我不想跟你废话。”
持矢摇头,坦然的看着陈长安:“明说了吧,你不要以为此前的小胜便能保你一世无忧。我西夏大军不日将至,届时,你这区区楚军,拿什么抵挡?”
“识相的,现在投降,还能有条活路!你以为凭借这一场微不足道的胜利,就能与我西夏的铁骑相抗衡?”
“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我西夏的雄师,所到之处皆为齑粉,你这弹丸之地的楚军,又能撑到几时?”
陈长安冷笑一声,提枪立马!
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坐在战马上,那匹马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不安地刨着蹄子。
楚军将士们的目光齐齐聚在持矢身上,那眼神似要将其千刀万剐!
有的士兵双眼圆睁,眼眶欲裂,眼珠布满血丝,有的鼻翼剧烈地翕动,喘着粗气,那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低沉的雷鸣!
还有的紧咬钢牙,腮帮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咯咯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将牙齿咬碎!
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武器,指节泛白,青筋暴突!
“混账东西,别说废话!”
“来,楚国没有孬种!”
“西夏贼子,侵我家国,定不饶恕!”
楚军阵中便响起一阵低沉的怒吼,这怒吼声起初还只是零星的几个音符,转眼间便汇聚成一股排山倒海的声浪!
他们身上散出来的腾腾杀气,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仿佛要将这漠北的风沙都统统逼退!
还说什么,你要战,我便战!
陈长安摇头笑了笑:“持矢,我楚军将士以一当十,岂会怕你西夏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