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嘶裂的哑声从门外传来。
敲门的一定是那只拦路的鬼!
司机扯起裂开的大嘴角,预备给血色长裙的鬼开门,朱辞镜身后浮现出极致膨胀的鬼影,一口吞掉了湿漉漉的司机。
“我叫你开门没听见吗!不要装作不在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那道粗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砸门声!
轰!
轰!
房门被砸地松动了起来,一道道巨大的拳印凹入门中,最终车门直接被暴戾破坏!
红衣女人最终还是上了车,她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抱着毛绒玩具的小女孩。
小女孩肤色苍白,脸上的肉呈青色,眼睛只剩眼白没有眼黑。她声音阴森中带点甜味,“怪妈妈,他们都不欢迎我们,怎么办?”
红衣女人阴恻恻地说:“那就全部杀掉!”
朱辞镜拦在红衣女人面前,她的眼睛比红衣女人还要血红,周身散发可怖的气息。
“我看谁敢!”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公交车全部包围,混在乘客里的鬼全部灰飞烟灭,那些普通人也被朱辞镜迷晕。
三个男人走到朱辞镜身侧,本来还对拦车的母女心有余悸,有了大姐大撑腰,什么都不怕了。
“看来你不是一般人。”
红衣女人看出了朱辞镜身上的不同,她抹嘴一笑,“那我们玩个游戏吧,赢了我们就下车。”
“好啊。”
朱辞镜最喜欢接受挑战。
小女孩探出个脑袋,眼睛笑得弯起来,黑气不断从她的眼睛冒出,“姐姐,宝贝儿子,你们要一起玩哦。”
而后又对红衣女人说:“怪妈妈,我想要玩跷跷板。”
“当然可以!”
红衣女鬼一声话下,无数的发丝蔓延至公交车的窗户、座位,直至整个车都被浓黑的发丝包围,宛如一个蝉蛹。
朱辞镜扭头对身后的三个男人说,“你们上。”
那三人战战兢兢,敢怒却不敢言,朱辞镜此番模样跟一只厉鬼没有区别,哪怕是靠近一步都感觉寒气入体。
“怪妈妈,那我先来。”
不知何时,公交车上真就出现了一个跷跷板,按照常理来说是放不下跷跷板的,但现在的情况不能用正常逻辑来思考。
“你们三个谁先。”
红衣女人笑得嘴都要裂开,看向潘航三人。
三个人都捏了把汗,潘航壮大胆子问:“那怎么判定输赢?”
一阵狂荡的大笑响起,吓得潘航浑身颤栗。
“那就是谁超过重量谁就要死。”
“什么?”
“那娘的,不是死定了,我们大男人怎么会比一个小女孩轻。”
“朱小姐……”
三个人一起看向朱辞镜,有种孩子寻求怪妈妈保护的感觉。
朱辞镜没有给他们任何指示,只是眼睛微眯起来,笑得很阴冷。
倒不如不笑……
“你先上,潘航,你看起来比较轻。”
成子祥推了一下潘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