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镜看到门外树下坐着的一老一小,看着他们的发丝随风飘舞,顿时心里就暖洋洋的,其实他心里早就把他们当成家人了。
一老一小见朱辞镜醒来,单薄的身子虚弱倚靠在门上,慌不择路地跑了过去。
“师姐……”
“胡闹!快回去躺着!”
自从朱辞镜受伤好了之后,董师父不准让他和周青再去集市,朱辞镜就非常郁闷,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练字,日子都过出了苦味。
“好师妹,要不我们出去晃一圈?”
朱辞镜撑着下巴,眨巴眼睛,抛起花生米,再张嘴去接,乐此不疲。
“不行!休得再打鬼主意!”
周青不吃他这一套,在一边磨着刀,明是个女孩,却日日与刀剑相伴。
“好师弟,好师弟!你要是不想去,我就悄悄去,但你不可以告诉师父!倒时我给你带糖人……”
朱辞镜拉起来,坐到椅子上。
周青摇摇头,朱辞镜哼了一声,“再这样明天就让你出去跟师父去村里换货好了,到时让那几个大娘好好跟你说说话。”
周青这时被她激恼了,明知自己心悦于她,她还说出这话,忍不住抓起桌上的一把花生砸过去。
接着周青咧牙笑着,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玉米就悉数砸在朱辞镜脸上,蹦出了好几个小红印。他动作一顿,立刻坐起身,他伸手往桌上一抓,就捞起一大把花生朝朱辞镜砸了过来。
“周青!”
玉米全砸在朱辞镜脸上,嘣的生疼,还有几颗都砸到了眼皮和牙齿。朱辞镜一手摸着脸嘶嘶的,另一只手也赶紧去抓玉米粒又砸过去。
周青身手比她敏捷,掀起衣服一挡就将花生米全挡下,然后又抓起丢过来。
哗啦啦一阵响,周青全身都铺满了圆滚滚的花生米,他又愣了一会,才甩甩脑袋,将头上的花生米甩掉,紧接着突然跃身就抓了过来。
朱辞镜赶紧转身就跑。她跑了没几步,突然发现自己跟身后的某人有着天差地别的速度,于是赶紧一弯腰钻进了床帘里。
周青紧随其后,手都要碰到了她的衣角,结果朱辞镜又从另一边钻了出去。这样的追逐戏耍,让朱辞镜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和室友一起嬉笑打闹的时候。
两个人没跑多久,等周青围着满屋子转一圈,又回到当初扔花生米的地方的时候,就被周青一把抓住了。
周青把她抓来就挠痒,她笑哭着喊:“不要,不要……”
她挣得动作有点过猛,腿向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子,身子一歪向后倒去,周青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带的也一个不稳,也倒了下去。
两个人滚到了一起,周青在上,朱辞镜在下,这样的距离实在有点近!朱辞镜有点呼吸不开。跟她的眼睛对视上,那一瞬间,一湖吹不皱的湖水骤时波澜起伏,他呼吸有些急促,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身体还小,但她毕竟是个快要成年的大人了,这样的姿势怎可不让他她想入非非!她脑子里的弦悄无声息的绷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流逝了。
朱辞镜脸一片嫣红,她在他的眼睛看到倒映着的自个的身影。
一种安静而旖旎的微不可察的气息在这一小片地方环绕,朱辞镜双手一推就站起跑开了。
周青此时不知跑哪去了,朱辞镜左顾右盼就打算溜出去,这时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堵墙,抬眼一看,是师父!
“兔崽子,又想溜出去!”
“师父,我……”
“莫要找借口了!你伤刚好,又想去外面浑!”
接着拿起细小竹子就是一顿打,“这两日连门口都不准出了!”
朱辞镜身上被打得一条条痕,所谓藤条闷猪肉,就系这么闷的吧……朱辞镜嘶地一声,看着窗外飘落的叶子,和成群飞过的鸟儿。
。。。。。
东吴一年一度的才子才女们的游园船会已开始,各地名流人士齐聚一堂,高昂诗歌,酣畅淋漓。其中还有不少小有名气的青楼中的良家子,她们再将诗词传唱,若是这些词曲传唱到显贵之人耳中,能得其青睐,那以后可是平步青云。
但这些有名气的青楼良家子不会随意传唱,能够得到她们的认可,她们才会为之谱曲而唱,所以船中许些无名士子都会争取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