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屁颠屁颠的去了。
祁宴阴沉了七八日的脸上,总算见着了一丝笑意浮动。他命人上了七八样点心,还有时令的瓜果,精致的糖酥,亲自泡好了雪山莲雾,等着那个女人登门。
孰料,小夏子独自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回王爷。魏国公说,七小姐随鸿世子去月澜山庄避暑去了,得要几天才回来。”
祁宴的脸色骤变,浑身寒气逼人。整个人就像从地狱中走出一般,阴森莫测。
“避暑?它的狗都快断气了,她还有心情避暑,她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不明所以的小夏子不要命的问。“黑小月真的病了么?要不老奴宣太医过来替它瞧瞧?”
“滚出去!”
祁宴一脚将茶案踹翻,茶水和点心散落一地。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滚去月澜山庄请七小姐。”
意外的是,祁宴没有再大发雷霆。小夏子暗幸,这回可算蒙对了主子的心思。
“慕哥哥,这月澜山庄怎会有绣楼?还有花房?”
祁慕避开她的眼神,支吾道。“我母妃曾在这住过一段时日。她闲来无事,就布置了这两间屋子。”
“王妃还挺有雅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偷偷养着小情人呢!”
“咳咳!”
祁慕被呛到。
这月澜山庄乃是他十六岁时特意为舒明月建的。自二人决裂后,山庄中所有她用过的物件早在五年前烧毁,唯独这两间构造独特的阁楼,无法拆除。没想到却被清月一眼看穿。
“以前的事儿,早过了。瞧你这醋吃的,都快把山庄淹没了!”
“哼!谁让你不老实!”
清月不在乎他以前爱过谁,有过多少女人,不满的是他这遮遮掩掩的态度。
既然过了,何必耿耿于怀,提不得,碰不得。
“月儿,我已经跟陛下还有母妃都提了,想把婚事定在冬月,你觉得如何?”
“好!”
清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感觉有些不真实。来京城不过两个月,就要出嫁了,郎君还是这般兰芝玉树的贵公子,一切好似做梦一般。
“慕哥哥,你是真心喜欢我么?以后,你会负我么?”
“我祁慕,今日在此起誓。若我今后负了沈清月,就……”
清月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制止。“别起誓。真情不必诺言。我信你!”
距离半年之期不足四个月,祁慕很想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待筹谋多年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再安安心心成亲。可他不确定,清月愿意等他多久。
“月儿,过些时日,我要去一趟江南。约莫要一两个月时间,趁着这些时日,你可以将嫁衣绣了?”
清月娇嗔的在他胸口捶了两下。“你明知道我不会女红,还为难我。”
祁慕抓住她的小爪子,询问道。“嫁衣绣不来,那给我绣个香囊总成吧?”
看到清月那高高噘起的嘴巴,还有神情流露的小委屈,祁慕强忍住心软,逼迫她。
“我的谢礼呢?都快两个月了,半点动静都没。吾就想要月儿一个小小的香囊,过分吗?”
清月羞涩地从口袋掏出一个赤金相间的白玉福络子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