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用一片上等白锦,擦了擦手上的粘黏的粉沫,随意的说了句。“问吧!”
清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祁宴用鼻音轻挑的“嗯”
了一声,才知道这话是让自己问。
“不知这位官爷有没有看到一条大黑狗跑来王府。那狗是我的,它瘸了一只腿,还有一处特征很明显!”
毕竟是在这尊煞神的府上,清月说的比较委婉,没用偷捕二字。
金攀看着祁宴,不敢擅自回外人话,直到主子发话说,“如实说来!”
才敢作答。
“回王爷,属下听从夏妈妈吩咐,今晨确实从魏国公府诱捕了一只大黑狗。与这位姑娘所描述的一致!”
之前还说狗不在自己府上,这下属实打脸了。
祁宴一脚踹在金攀心窝子上,骂道。
“混账东西。堂堂黑甲卫怎么做起了偷鸡摸狗之事。自己去领罚三十个板子!”
“是!”
金攀觉得自己很冤枉,却不敢反驳。
“哎,等等!这位官爷,劳烦你告诉我,我的不白现在在何处?它还好吗?”
好不好不知道,只是落到了夏妈妈手里,那场面有些惨不忍睹。
“呃。。。。。。。唔……”
金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描述。
“我也不知道,姑娘你自己去看看吧。它在后厨院子里!”
“啊……我的不白!”
清月以为不白已经惨遭屠戮,尖叫着跑出去。
祁宴像一阵疾风似的紧随其后,为了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先她一步到了后厨大院。
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实在是让人三观震碎,恶心至极。
那条被称作不白的黑狗,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树桩上,嘴巴用铁网套住,口中鲜血直流。
而夏妈妈竟然亲自上阵,强行压着其与另一只五花大绑的母狗进展。
旁边放着尖刀,铁盆,还有一大锅开水。
“不白!不白!”
一道凄厉的尖叫传来,祁宴连忙挡在她前面,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她看这腌臜的画面。
“别看!脏!”
“你放手,我要我的不白!”
不论清月怎么踢打,咬人,祁慕都没有松手,强行扭着她丢到不远处的一间小柴房。
“听话!你的不白没死!我去处理!”
木门落了锁,还有几名铁甲卫守着。祁宴吩咐人看好她,才去处理那两条狗的事。
闹了一通后,那两只狗,被折腾的嗷嗷直叫,每每不白挣脱,夏妈妈都会强行辅助,看的旁边的黑甲卫们都要吐了。
“混账,你个下贱的糟婆子在做什么?”
这是祁宴第一次对夏妈妈动粗口。这么多年一直当她是长辈敬着,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个下贱的货色。
再联想自己是吃她的奶长大,从小吃她那双手做的吃食……
“呕……”
胃里面一阵翻涌,几乎连隔夜的残食都快吐空了。
夏妈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忙停了手里活儿,从地上爬起来,为王爷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