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烬住进陆府,整个府中都安静下来,生怕会惹恼这个煞神。
下人和丫鬟干活都小心翼翼,尽可能避开容烬的院子。
陆老夫人更是足不出门的礼佛,偶尔会派李嬷嬷出去打探一番,看看容烬有没有离开。
李时依倒是过得极其悠哉,吃着糕点,喝着花茶,坐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狐裘做的毛毯。
她旁边放着几本书籍,里头记录着一些稀奇事。
李时依看向几个孩子,翻书的手指微顿,“今日功课做了没有?”
陆言义自认不服道:“没有。”
陆言仁低头不语。
只有陆言双和陆言瑶低声道:“我们都写完了。”
李时依看向二人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另外二人招招手。
陆言义和陆言仁走到她面前。
“把手伸出来。”
李时依拿起木板说道。
陆言义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凭什么?你没资格打我!你又不是我母亲!有什么理由管教我?”
“就是,母亲都从没打过我们。”
陆言仁附和道。
李时依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就凭本宫是公主,更是陆家的主母,这府内的人,哪怕是你母亲也要听命于本宫。”
“才不是,你就是个强盗,是你抢走了二叔,你个坏女人!”
陆言义破口大骂。
陆言双见状赶紧劝道:“二哥,你快别再说了。”
李时依眼睛眯起,冷漠地看着两人,“好哇,敢顶撞本宫?你们两个现在立刻回去,给我抄写书籍二十遍,否则杖责二十!”
“你敢!”
陆言义不服气道。
李时依一个眼神过去,院中丫鬟将他抓住。
陆言义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大力气,最后被按在地上。
谷雨拿着木板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打下去。
木板啪啦啪啦打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陆言义疼得嗷嗷叫,“我要告诉二叔!让他罚你跪祠堂!”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李时依冷声吩咐道。
陆言双赶紧阻止道:“二婶…哥哥还小……您别打了。”
啪——啪——啪——
木板接连落在陆言义的手心上,很快便红肿起来,疼痛使陆言义脸色发白,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咬牙切齿地盯着李时依。
他毕竟是男孩子,体质比较强壮,并没有疼晕过去。
“是啊二婶,求求你,绕过二哥这次吧,他知道错了。”
陆言瑶红了眼眶,哭泣道。
李时依淡淡道:“既然你们帮他求情,本宫就饶过他这次,不过以后你们必须恪守规矩,勤加学习。”
她阴测测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吓得两人缩成团。
陆言义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小手红肿得像个馒头。
李时依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休息,好好伺候着。”
“是。”
丫鬟把陆言义拖下去。
陆言仁吓得不敢吭声,急忙认错道:“二婶我错了,我会好好学习,抄写书籍二十遍。”
李时依这才重新露出笑脸,“真乖,去吧,继续背书。”
陆言义被带走后,院子恢复寂静,李时依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看书,目光落到角落摆放的盆栽上。
不远处摆着几株梅花,此刻含苞欲放。她喜欢梅花,尤爱腊梅、白梅,因为它们娇弱易折,但是傲骨嶙峋,让她觉得很舒服。
不像牡丹、芍药,虽然盛开灿烂,却总透露着一股俗气。
“公主。”
冬至端着刚刚熬好的补品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