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哭鼻子的男孩?”
经他这么一说,元鼎倒是想起来了。
当年有个男孩溺水,还是刘翰林人工呼吸救过来的。
“是,就是我。”
牛生激动地应道,元大将军总算记起他来了。
“你有何诉求?”
元鼎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闵文宴则不耐烦地折回来,一把拉起牛生。
“出门前说好了,跟我一起为祖父报仇的,你他妈现在磨叽什么?”
牛生挣脱他的手,“元将军,我牛生不是读书的料,一心就想从军,像您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求求你,成全我吧。”
云旗劝慰他道,“牛生,五年前你出走,你母亲便哭着到处寻你。
如今和平盛世,你若再有意从军,你要你父母亲如何是好?”
牛生固执地说,“我反正靠读书出人头地,已是行不通了,不如元将军就收了我吧,我这几年有精进武术,懂得些拳脚功夫。”
说着,他挽起袖子,向在场的人展示他的二头肌。
元鼎问,“你这么执意要从军,到底是想效忠于国,还是想效忠于正义?”
牛生不懂,于他而言,国家即正义。
但他却忘了,所有国家的决策往往由一人而定,这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闵文宴看他愣神,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几天让人盯着刘翰林那边,宴儿既已知道凶手是谁,不会就这么干等着。”
云旗抓着元鼎的手指,紧张地说道。
……
月黑风高的夜晚。
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匕,翻越一个高高的围墙。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竹子在风中摇曳着,出“沙沙”
的声响。
他们蹑手蹑脚地踩在屋檐上,翻开一片瓦砾,朝漆黑的屋里看下去。
其中一人拿出一支竹管,往屋内吹了某些气体。
等候片刻,便轻松跃下屋檐,悄悄打开门栓,进入屋内。
两人打着手势,摸黑来到床边。
闵文宴正举起刀,准备对着床头扎下去。
“呼~”
这时身后的灯亮起来了,照亮了整个屋子。
“阁下,与我有什么过节,为何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