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站在门口处,院子里的一切,她尽收眼里。
看着平日里的小奶狗,一秒转变成大狼狗,她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峻。
元鼎回到屋里,一股烟味窜入鼻腔。
云旗正背着他跪着,往一铁筒里烧纸钱,低声抽泣。
元鼎走到她身后,“闵老的事,我很抱歉,他因我而死,我却未能送他一程。”
“这事不怪你,既然有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及无辜,就会有第二第三个闵老。”
“不如,我送你回曹妃甸吧。”
元鼎跪在她身旁说道。
云旗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元鼎,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立场出,这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元鼎哑言,他想过她会拒绝,只是没想过她这般强硬。
是夜。
两人平躺在床上,睁着双眼久久不能入睡。
元鼎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留在身边,可是在获知闵老先生死亡的那一刻,我就又怀疑,把你留下,是否正确?”
云旗拉过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握,“如果用伤害两个人的方式,求来的安逸,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两个人能相辅相成,才是最难得可贵的。”
“所以。。。”
元鼎话未说完,脚底传来钻心的痛,让他五官不得不拧成了一团。
他放开云旗的手,侧过身去,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卷成一只穿山甲。
云旗坐起来,紧张地喊他,“元鼎?”
回应她的,只有一个颤抖的背影。
云旗担心他又咬伤自己,忙掰开他的手,试图喊醒他。
“元鼎,别咬舌头,元鼎!”
元鼎推开她,“你,你走!”
云旗慌忙拿起被褥的一角,尝试半天才塞入他口中。
她抱着他的头,轻声在他耳旁说话。
“元鼎,挺过去,你就能站起来了,相信我。你万万不可咬伤自己,我的心…会痛!元鼎,你听见了吗?”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哽咽而急促。
“啊~!”
元鼎咬着牙根忍不住喊了出来,整张脸扭曲而狰狞。
云旗慌了,她顾不上对方是否会伤着自己。
只想给他最直观的感受,感受她的存在,她的安抚。
于是,她倾身向前,吻住了他渗着细小汗珠的鼻梁,还有他流着血的嘴角。
元鼎感受到她舌尖带来的丝丝凉意与抚慰,挣扎了会,才渐渐平复下来。
榴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