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禾原本就不打算让人试吃兔肉,其他两样都分了小份出来,兔肉没有。
“怎么不让试吃呢?不试吃我哪知道好不好吃。”
胖大婶瞪圆了眼睛,十分不满。
“因为贵呀。”
林晓禾说的十分坦荡,“这是从整只兔子上选用的兔腿位置最肥美的肉,一只六斤重的兔子,只得这么一丁点,还不到两斤。”
在市场上,鸡鸭鱼肉算是便宜的,每到家里请客或者过节,都会选这几样为主,其次就是猪肉,这也是普通民众日常都会买的,像兔肉、鹅肉这些不常见的,要贵一些,更贵的要算牛羊肉。
尤其是羊肉,能卖到9oo文一斤。
一整只羊,得花上14两银子,肥壮的羊花得更多。
这还仅仅是肉的价格,若是加上精心烹饪,只选用小羊排,那更得卖到天价,这是普通民众享用不起的,只会出现的贵族皇族的桌上。
因此,林晓禾一说,只选用了兔腿上的肉,周围的人都了然。
价格贵上许多,确实有道理。
“这么点兔肉,胖婶几口就能吃完。”
周围的人呢哄堂大笑。
“去去去,这闺女不会做生意,我用得着吃整盘吗?撕一小条尝尝味不就行了?”
胖婶闻着这香味,勾得她馋,好说歹说就想尝那么一点。
林晓禾摇头“大婶,这兔肉每一片都切得完好,若是撕一小条,那这片肉都得拿出来。一片肉也得十几文呢,小摊位实在亏不起。”
“一片肉就得十几文,那这些兔肉,得卖多少!”
“自然得一两银子。”
“嗬!”
人群里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小小年纪,口气不小,一只兔子,都卖不了一两银子。”
徐氏和林济为听着都低了头,他们心惊,哪敢像林晓禾这般说价,只能尽量不给她拖后腿。
咱家的孩子,说啥就是啥。
兔肉在市场上本就不多见,可这也不是非得要买的东西,日常见到,一只兔子顶多卖到一两银子,还得是特别肥的。平常的大多是六七百文。
这价,着实有点贵了,出预料。
胖婶是这街上胭脂坊的掌柜,虽然体态丰腴,但皮肤吹弹可破,胭脂擦在她的脸上,特别好看。
这胭脂坊能立起来,胖婶就是活字招牌。
一两银子,对胖婶而言,并非没有,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也不会任由人宰。
“能否买一片?”
胖婶闻着这味确实香,凉拌兔肉她从未吃过,悦丰酒楼都没有这道菜。
奇货可居。
若是真的味道一绝,这价倒也不算离谱。
林晓禾犹豫了下。
人群中走进来一个人,约莫四五十岁,身材高大壮实,浓眉大眼方块脸,穿着暗色绸缎长袍,腰间挂着玉坠香囊,一看就是富人。
“小小摊贩,都做得如此讲究,可不是平常人会买的。”
“是悦丰酒楼的冯掌柜。”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有人大胆地道“冯掌柜,你瞧瞧这家小摊贩做的小食,可值一两银子呀。”
“这两样都可试吃?”
冯掌柜指着两样素食,脸上带着和蔼可人的笑容,但笑不及眼底,想来是常挂在脸上的。
毕竟是大酒楼的掌柜,在客人面前需和蔼些。
林晓禾点点头,用了新的竹签给冯掌柜弄了一块凉拌莲藕,又从另一小份的凉拌萝卜里弄了一块萝卜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