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明接着说道“臣直接这么跟您说吧陛下,臣最终的目底是要把五军都护府的权利重新归还给他。
并且期间做些调整,让两者形成制衡。
至于担心监军权力太大的问题,陛下可以用御马监的监军,司礼监的副手以及厂卫的番役。
再说了,陛下不是还有厂卫监视天下吗,况且臣也不相信,这天底下有人能买通所有衙门。
如此一来臣相信,大明在军事上定然会焕然一新。”
杨永明先是让崇祯消化完以上所说的后,才继续说道“陛下现在应该也是清楚的。
像如今大明这种局势,能要救回来的可能几乎是微乎其微,我们在这里也只不过是赌一把而已。
在如今这种局势下,我们想要达到目底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所谓重症必须下猛药。
再说了,在乱世中定人要有一方掌握大权,这大权在周遇吉,黄德功,或孙传庭他们手中倒没什么。
可其他的文臣武将在这乱世之中谁敢担保他们心无歹念?
至于内臣的权势太大的问题,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诛杀魏忠贤时可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力?
要知道宦官的一切都来自于皇上,宦官的权利说到底也只是皇权的延伸而已。
这千百年来,臣还从未听说过有谁会拥护一个太监去当皇帝。”
王承恩与方正化二人听完杨永明说的后,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至于崇祯则是一直在沉思着,其实自古以来,皇帝对于臣子或者说是能臣都是一种矛盾的心态。
用之,则是因为如果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那么就必须要拥有这样的能成之事。
这样的臣子不论是对于君王还是天下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福气,君臣相得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防之,则是因为怕其功高震主,使得天下只知其臣子而不知其君王,毕竟总会有一些人鼓动,想要博个从龙之功。
犹如之前大肆嘉奖袁继咸等人,除了因为他们劳苦功高,为大明尽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能让孙传庭太过出众。
崇祯也认识到了孙传庭和秦军的重要性,他承认孙传庭是国之支柱,但大明的国之支柱不能只他一个呀。
至于原因嘛,则是日后如果平定了内乱,该如何对其进行嘉奖?
就算到时内阁辅,恩荫子孙,赠予爵位等等,恐怕都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这并没有什么对错,也知道这样也许会委屈于其,但这就是帝王之术,自古以来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
不说其他的朝代,就是大明也有这样的例子,权臣有张居正,权宦则有魏忠贤。
张居正一生为国,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为大明续命了七十多年,是大明最优秀的文官了。
他的改革不亚于商鞅,王安石他们的变法,在大明最危难的时候力挽狂澜。
但想要做到这些则要有足够的权利,张居正当国时期所览之权是神宗的权利。
这是张居正效国所需要,但他的当权等于神宗的失位。
据传张辅回乡省亲时,藩王出城相见,六十四人的轿子,就连戚继光也派出一支火枪队护送,其场面不可谓不大。
在权力上,张居正与神宗处在了对立面上,张居正的所作所为,在神宗的心里面就是一种轻蔑主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