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因着苏培盛的话多了几分惴惴不安,绕是她再自信,也不能保证爷心里对她没有旁的想法,毕竟她这段时间的确做了不少事情惹怒了胤禛,他一直没有出手,也不知道是顾念旧情,还是没腾出手?她越是想就越是担心,之前的得意和笃定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不安和不确定。
“嬷嬷,你说爷让苏培盛传这话,到底是为了武氏还是想敲打我?”
“主子,瞧着苏公公刚才的举动,主子爷估计是被这武庶福晋的枕头风打动了。”
曲嬷嬷肃着一张脸,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庆幸的是,主子爷还算照顾主子的脸面,只是让苏培盛过来传话,而不是直接斥责主子的办事不利。
乌拉那拉氏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倒是真没想到武秀宁对爷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要知道当年的李氏也未能让爷亲自出手,可现在爷不仅管了,还愿意派自己的心腹过来。
既然胤禛都已经话了,乌拉那拉氏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派人去各个院落用行动逼迫李氏等人就范,虽然她只是想借侍疾的名头整治李氏和武秀宁等人,但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她了解胤禛,那就是较真的人,他给了警告她若是不听,接下来的举动不会是她想看到的。
“主子,钮钴禄格格过来了。”
春诗一直守在外面,听着里头的动静便知情况不太好,等苏培盛走的时候,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怕被主子当成出气筒,所以一直不敢往里凑,却不想刚松口气,这钮钴禄氏格格又来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
乌拉那拉氏因着长相平凡,又喜好端着福晋的架子板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十分严肃,时间长了,倒是有胤禛的冷脸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男人板着脸可以叫气势,女人常板着一张脸,怎么看都显得刻板无趣,甚至略显凶悍,此刻她板着脸冷声说了一句,便吓得原就有些胆怯的春诗再次缩了缩肩。
曲嬷嬷看着表情越显凶悍的乌拉那拉氏,心里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她只知道自打大阿哥病逝后,主子就变得越来越激进了。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她们现在可不像从前,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的她们不说四面树敌,却也称得上举步维艰,若只是小打小闹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真要闹大了,吃亏的还是她们。
钮钴禄氏不知情,过来只是想借着机会表表忠心,毕竟她进府几年,实在混得不好,就跟撞了鬼似的,有个机会就冒出一个对手,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取代,现在夏月凉了,惠玉走了,她想着这府里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的话,就趁着乌拉那拉氏要后院众人侍疾的机会率先凑了上来。
“给福晋请安。”
进了内室,钮钴禄氏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却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正院的气氛的一直都没好过。
“嗯。”
乌拉那拉氏虚应了一声,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就像一根绷紧的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钮钴禄氏起身候到一旁,一双眼睛四处打量,虽然屋里并没有变化,可她还是现乌拉那拉氏手边的茶盏偏了,茶水撒了,看得出来应该是过脾气的,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钮钴禄氏,你可想伺候爷?”
乌拉那拉氏慢慢平缓了心中的怒气,目光慢慢转向一旁的钮钴禄氏,说话的瞬间,声音带着些许诱惑。
钮钴禄氏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绯红,她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神情变得异常的羞涩,声音甚至透着一丝颤抖,“自自然是愿意。”
她做了这么久,求得可不就是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既然愿意,那就好好争取。”
乌拉那拉氏眼底渐渐显露出一丝疯狂,看向钮钴禄氏的目光更像是在打量货物。
可钮钴禄氏不在乎,同样是格格出身,谁不想过人上人的日子,可如今武秀宁是庶福晋,满身宠爱,而她不仅还是个格格,更甚至连承宠的机会都得费尽心思百般讨好才能得到。
她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她要过得比所有人都好,所以她可以不择手段去获得。
“可以婢妾的姿色,根本就入不了爷的眼。”
相较这后院的美人,她长得着实不起眼。
“你无需在意这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运道。”
乌拉那拉氏咬着牙,语气缓缓地道“近来因着选秀的事情,我与爷闹得不甚愉快,且之后会有新人入府,一时半会,肯定是帮不了你,但只要爷能随驾,那我必定让你相随!”
钮钴禄氏虽然失望,但听到随驾二字,心中不由地又燃起一丝希望,眼神不自觉地浮现一丝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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