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吾亘好几次都想进去看看,却始终没进去。
他害怕,害怕看到医者摇头,害怕听到医者说尽力了。
君吾亘平日里看起来不着调,可那是对不重要的人,可对君吾尚、君吾程,两人若是出了事,他比谁都害怕。
整整两个时辰,君吾亘终于听到医者说:“命保住了,什么时候醒就看天意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醒不过来?”
“我们尽力了,他伤的太重了,能保住命已是奇迹,剩下的只能靠天意了。”
君吾亘还没落地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问:“他现在能移动吗?”
“最好再等上几日,他现在伤口刚上药,需要时间。”
“好,有劳。”
君吾亘让人送医者离开,自己则守在君吾尚床前,直到现在,他才放纵自己的情绪。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君吾尚,他声音哽咽道:“老七,六哥来晚了,你怪我吧。”
话落,一滴泪落在了君吾尚手背,君吾亘哭了。
两日后,经过医者诊断,君吾尚可以进行移动,君吾亘闻言当即下令回京。
长庚与长风两人也已经清醒,但还是很虚弱。
他们伤的没有君吾尚重,加上君吾亘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两人昨日便已经清醒了。
当天上午,君吾亘便带着几人动身回京了。
三日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这几日,长庚与长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君吾尚也清醒了过来,就是脸色还白着。
马车里,君吾亘没好气的说道:“再有下次,我就不救你,直接收尸。”
君吾尚笑道:“你不会看着我死的。”
“我会的。”
君吾尚没再回话,他知道君吾亘就是嘴硬,他不可能真的不管自己。
“那个叫影子的,尸体我带回来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君吾亘道。
君吾尚往后靠了靠说道:“没打算。”
“不打算报仇?”
“仇要报,但不是现在,你知道父皇最忌讳兄弟相残,至少不能在京城。”
提起这个君吾亘就来气,回京途中,长庚已经将事情原委都跟他说了。
“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