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刻意的纠缠,消磨了柳遗直所有的耐心,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再看一个死人。
“让开!”
“不让!”
红裳脸色微沉,眉眼弯弯的小眼睛,也多了几分迫人的冷意。他若是不守规矩硬闯,那么她也不是软柿子!
屋外,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屋内,虞嫤抱起柳承荫,健步如飞地奔向床榻,直接扯开他的里衣。
——右腰,有三颗清晰醒目的梅花痣!
‘哐当’一声巨响,门被推开,柳遗直怒火中烧地冲进来,手里面还提着被打晕的红裳。
当他环顾四周,看到衣衫不整的虞嫤,以及睡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柳承荫时,眼带寒光、两耳冒火。
“虞嫤……你……”
有那么一瞬,虞嫤觉得柳遗直会活撕了她。
就在她头皮越来越紧时,却见柳遗直将红裳扔了出去,屋门因为身体的冲击力,‘哐当’一声,被骤然合拢,燃烧的迷香也被他一把捏碎。
然后,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花了大代价,迎娶回来的的娘子,新婚夜红杏出墙一般。
虞晚纵使见惯了大风大浪,可还是被他瞄得浑身不自在,开口想要打破这诡谲的气氛。
“柳五叔,这疾风骤雨,您……”
“今天,什么也没有生过,柳承荫和柳懿荷,只是打了一个盹儿。”
这是柳遗直权衡利弊后,开口说得第一句话;虞嫤则目露讶色,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居然还能视若无睹?
“柳五叔,您莫不是觉得,我放着正头娘子不当,给您……”
“闭嘴!”
柳遗直彻底被惹毛了,一步步靠近虞嫤,冰凉的指甲盖从她的脖颈轻轻地划过。
“除非,你现在就想死!”
虞嫤心里暗骂他龟毛脾气,却特别听劝。
直至柳遗直将柳承荫的衣裳打理好,一鼓作气地拎在椅子上摆放好,都不曾出一点声音。
就在虞嫤以为,这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时,柳遗直倏地抬眸,指向昏迷不醒的红裳。
“对了,你还没有解释,你这丫鬟为何有这么高的武功?”
“……我幼时被歹人所掳,娘亲为了以防万一,便将红裳安排在我身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