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见我。”
舒新月慢吞吞地开口道,“你并不想伤害舒家人。”
“可你还是出现了,”
宋音书并不否认,“证明在你心里,舒家人还是举足轻重的。”
舒新月沉默不语。
宋音书想了想,又问:“你为何会加入神戈教?”
“若我说……是因为父亲管得太严了,我想要出去喘口气……你会相信吗?”
宋音书惊愕不已:“喘口气我能理解,但神戈教是什么地方?做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交易!你糊涂啊!”
舒新月盯着茶盏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说来汗颜,大梁摄政王……算是我入教以来杀的第一个人。”
“杀方令仪和我的时候,你也并没有手下留情,若不是我们命大,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宋音书并不听她的辩解,“一步错步步错,你若不能在此处悬崖勒马,将来只会落入无尽深渊。”
“我与方令仪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还不是想逼你离开?”
舒新月道,“我与你投缘,从一开始就不想对你下手,你难道看不出来?况且,若我真想杀方令仪,就不会给她下那么轻易就能解的毒!”
原来她还给方令仪下了毒,难怪当时宋音书怎么也救不醒方令仪,还得靠路修远暗自出手才唤醒了她。
“至于后来……”
舒新月继续解释道,“方家阁楼楼梯并不高,除了会让你落胎,应该不至于要你的命吧?”
宋音书知道她对自己一直是手下留情的,但还是觉得奇怪:“你为何每次都要带上方令仪?你敢说不是因为接到了加害方令仪的指令?”
舒新月被说中心思,眼神有些许闪躲:“方令仪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有人想教训她也很正常吧?”
“这也不是你无缘无故去害人的借口!”
宋音书苦口婆心,“神戈教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现在你的罪孽还不重,尽早离开不行吗?”
“你以为神戈教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
舒新月嘴角挂上一丝嘲弄的笑意,“你也不必再与我废话了,直截了当说明你想要的吧。”
宋音书见她不愿回头,也懒得再劝,径直问:“解药在哪里?”
舒新月愣了愣:“解药?大梁摄政王竟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