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又交代了一系列事情后才离开。
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敢套上上衣,走到床边,哄着宁萱,“不疼,没事。”
“骗人。”
宁萱不想看他。
裴敢厚着脸皮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没骗你。”
他早已习惯受伤,真的不算什么了。
宁萱的双眼红彤彤的,“下次你要是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
两人躺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长久的疲惫促使裴敢很快陷入睡眠。
平缓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宁萱脖颈处,宁萱摸了摸他的额头。
果然,烧了。
她慢慢从被子里出来,小心地跨过裴敢,拿起木桌上军医专门留下的退烧药。
腿还有些酸软,身子摇摇晃晃的。
走到床边的时候差点就摔在了裴敢的身上。
没有受伤的手端着水杯,她轻轻碰了下裴敢,她没有力气扶起来他,只能喊醒他。
裴敢薄唇翕动,意识恍惚。
没有醒来。
他又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阿爸阿妈还有他的胡桑格。
只是这次是个美梦,他不愿醒来。
唇上感受到一丝温软。
随后带着苦味的水被渡进来。
微苦却又带着甘甜。
他努力地汲取着,最后忍不住还咬了一口。
淡淡地血腥味传来,梦里的场景转变。
外面的天色渐渐昏暗,木屋的门被敲响。
裴敢这才醒来,浑身汗津津的。
他微微皱眉。
睁开眼后猛地坐起,扫视着房间的四周。
他的胡桑格人怎么不见了?
他穿上鞋,跨着大步走出门。
敲门的是士兵,“裴敢长官,司令让我来叫你去一趟他那里。”
“知道了。”
他抬起步子走的却不是施吉屋子的方向。
宁萱此时刚好从军医处出来,又要了些退烧药备着。
军医只留下一包药,已经吃完了。
睡了那么久,感觉身体好多了,要活动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