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象群,成群的斑马,狩猎的老虎豹子……
原始是这片森林的代名词。
裴敢坐在她的身旁,光线照在少女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
有一瞬,他竟想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不行!
他的黑眸颜色加深,闪过戾气和狠辣。
但看向宁萱的瞬间又变为柔和。
裴敢的目光过于灼热,宁萱能够清楚感受到。
她没有侧头,目光依旧投向窗外。
大片的云彩浮在直升机边缘,距离极近,仿佛一伸手便能够到。
看似自由,却在伸手的瞬间只能碰到一层冰冷的玻璃。
宁萱靠在座椅上,闭上双眸休息起来。
小手被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
裴敢拿出药膏,轻轻为她涂抹着手心的擦伤和手腕的勒痕。
手腕处紫得黑,看上去像被虐待一般。
到现在,年轻男人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偏执的认为自己做的都对。
他涂完药后,开始玩弄起粉嫩的手指。
似是上瘾,爱不释手。
直升机落地的时候,宁萱已经睡着了,烧还未完全好的她呼吸变得平缓。
裴敢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带来的东西被人送回他的木屋里。
“长…”
军队里的人刚要打起招呼被他止住。
众人好奇地往他的怀里瞧去。
裴敢长官竟然带回来一个女人!
裴敢长官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啊!
微风吹过,他怀里的少女眨动着睫毛。
裴敢用身体挡过风,少女终是没有醒来。
木屋十分简陋,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外加两个椅子。
屋顶只悬挂着一只白炽灯。
空气中还有股微微霉的味道,这里的空气太过潮湿,木制的屋子根本抵抗不住,没有虫蚁已经是最好的了。
床上躺着的少女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不应该属于这里。
可命运让她来到了这里。
来到年轻男人的身旁。
平静的小脸上闪过惊恐,眉毛拧成一团,似是在做着噩梦。
“不要!”
宁萱猛地坐起。
望着陌生的环境,内心更加不安。
门外,裴敢听到声音连忙开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