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丰年和张洋先后铩羽而归,俩人又约在了老地方相见。
俩人见面的地方是北郊的一家农家乐。
每次他们要来的时候,老板都会提前清场,不再对外营业。
市区里面人多眼杂,不管在哪里见面,时间久了,都难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北郊这边,山岭纵横,人烟相对比较稀少。
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有什么过度开发,风景通常都不会太差。
约在这样的地方相见,既能保证私密性,又能亲近大自然,真是一举两得。
要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路途有些遥远,一来一回在路上都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俩人坐定之后,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满眼含春地问:
“二位领导今天还是老三样吗?”
卞丰年摆了摆手,道:
“你随便安排,我们俩先说会儿话。”
随即,又板起脸,语气严肃地吩咐道:
“我们谈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老板娘微微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嗲嗲地应了一声,扭着屁股出去了。
张洋的眼睛一直都盯在了老板娘身上,等她走出去关上门以后,才向卞丰年竖起拇指,吹捧道:
“老卞,你可以啊,看样子这小苕的母亲也被你拿下了呀!”
张洋口中的小苕,名叫孟红苕,本是市政府办的一名普通办事员。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卞丰年一到南岗,隔三差五就有人派她到市长办公室送个报纸,打扫个卫生什么的。
这么一来二去,俩人就熟悉了起来。
一个有意,一个有情,后来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了。
孟红苕年轻漂亮,玩得又开,很快就让卞丰年为之倾倒,对她是百依百顺。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只需在卞丰年那里撒个娇就行了。
孟红苕没有父亲,是母亲孟菁菁一手拉扯大的。
真要问起孟红苕的父亲是谁,就连孟菁菁也说不清。
孟菁菁生孟红苕的时候,还未满十八岁。
孟菁菁那时还是职高的一名在校学生,因为长得漂亮,就被社会上的人给盯上了。
后来她就破罐子破摔,开始跟不同的人鬼混起来。
由于缺乏基本的生理卫生知识,很快就怀上了孟红苕。
又因为害怕被学校和家长发现,她就天天勒紧肚子。
好在她是子宫后位,本来就不容易显怀,就这么勒了几个月,竟然在学校的厕所里把孟红苕给生了下来。
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当时就吓坏了,六神无主之下,甚至动起了把孩子溺毙在厕所里的念头。
可是,当她看到小红苕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的时候,母性,就这样被激发出来了。
孟菁菁职高还没毕业,就抱回去了一个孩子,这下子可成了当地的大新闻。
她父亲本来就有心脏病,一气之下,心脏病复发,人还没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
她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大病一场,没挨到半年,也随她父亲而去,好好一个家,就剩下她们娘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