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无不乍舌。
奁州不比其他地方,燕宁境内,近半的粮食皆是产自奁州一带,米粮充足,每年上缴的赋税也是极多的。
单田赋与漕粮这两项,奁州在每年的赋税之中,便占据上风。
一成,已是多的可怕了!
而如徐州,邕州一带,因临水路,便是关税与盐税上缴的更多一些。
宁礼琛更是懵了。
杜询依附他坐稳户部侍郎的位置,自然是要进奉的,可。。。
哪里就有这么多了?!
奁州赋税?这简直是无中生有!
他义正严辞道:“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啊!”
燕宁帝却怒道:“白纸黑字,还能有假么!”
“冤枉啊父皇!”
宁礼琛气的牙痒痒,杜询何时给过他这些金银啊!
宁礼琛说道:“杜府若当真敢动奁州的赋税,又岂能只搜出三十箱金子?”
宁礼琛说的义愤填膺,燕宁帝却一掌拍在龙案上,怒道:“都进了你太子的囊中,杜府还能搜出多少东西?”
“父皇!这账簿先在京兆尹府,后又送去了大理寺,辗转多次,难保没被人动过手脚啊!”
宁礼琛急道:“儿臣愿与杜询当面对峙,以证清白!”
说着,他猛然看向了宁湛,眸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温齐可是老六的人!
而宁湛面上一脸无辜,心里却是…
幸灾乐祸至极!
宁礼琛啊宁礼琛,不傻么!
的确是他去找了温齐,连夜改动了帐簿!可…
也要父皇相信才行啊!
哈哈哈!
果不其然,未等燕宁帝作声,宁毓便是说道:“太子皇兄,先不说杜询已入了刑部大牢,便是他入了宫,难道还会承认么?”
宁毓的幸灾乐祸自然不必宁湛少,他也看明白了,此事多半是他这六弟所为,就是不知。。。
是六皇子府中哪一位谋士,下了这步狠棋!
而后,宁湛也是叹道:“听闻那杜询日日在大牢中喊冤叫屈,说祥乐酒楼的那些金银,根本不是他的!”
宁毓听后,笑意更深。
官兵在众目睽睽下从祥乐酒楼搬出了三十余箱金银,可谓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此杜询竟然还敢喊冤,可见是满口谎言,死不悔改!
这等人说的话,谁会信?
宁礼琛满脸阴冷,咬牙道:“二皇弟六皇弟慎言,此事是有人陷害本殿!这簿子分明是假的!”
“陷害你?”
燕宁帝见三人你一嘴我一句,更是勃然大怒。
厉声喊道:“裴平秋陷害你,李铅夫人陷害你,今日又有人陷害你,为何单是有人陷害你!怎么就没人陷害老二与老六!”
显然,燕宁帝并不相信宁礼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