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两千里外的地方流放坐牢。
沈清满意:“可以!这般算来,我至少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安安静静做生意。”
齐振恒问:“那你婆婆那边?”
沈清翻了个白眼:“老婆子放不下女儿,可以一起去流放,就看她愿不愿意吧。”
她起身,对齐振恒拱了拱手:“这么晚打扰齐大人了,那我就先走了。”
“夫人我送你出去。”
齐振恒话刚说完,程稚文已先他一步起了身,对沈清说道:“一起走。”
沈清怨怼地看他一眼,没拒绝,率先走出书房。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面对面而坐。
程稚文脸色不好,口气更不好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清知道他要训斥自己大半夜找齐振恒,更烦躁了,先他一步说道:“确实事情紧急,没考虑那么多,别再说了。”
高刘氏一个人就够她烦的了,程稚文又这样,她真的会火。
“我奉劝你——这里不比国外,你一个新寡,大半夜上未婚男子的屋,你在给自己惹麻烦!”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是个寡妇。
沈清忍不住反驳道:“新寡怎么了?新寡有事想找父母官,也不行?”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没听过这句话?”
“我听过,那又怎样?世人要求寡妇晚上不能出门,那我就真不出门?那世人还要求我去死呢,我能去死吗?”
程稚文一噎,气得脸色大变。
沈清抱着双臂,闭眼休息,但心里还是气不过,说道:“你今晚很反常,明明送我和素兰回家时还好好的。”
程稚文没吭声。
沈清继续道:“我原先以为你留过洋,不是封建之人,不想你却口口声声‘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好像很喜欢提醒我,我是一个寡妇。我知道我是寡妇,但我不认为我是寡妇,我就低人一等!”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睁眼,不知道程稚文作何表情,但她把自己想说的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