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程稚文和齐振恒同时说道。
沈清看一眼俩人:“那一起走啊。”
说完,熟门熟路地往偏院的地牢走。
程稚文和齐振恒互视一眼,没说什么。
地牢,最后一间牢房,高元奇趴在铺了稻草的地板上休息。
沈清走过去,提起褂裙裙摆,用力踢了牢房门一记,铁链锁出“哗啦啦”
的金属脆响,格外刺耳。
“高元奇!”
她大吼,“拜你所赐,我的工厂没了!你真是恶毒!”
高元奇闻声转醒,艰难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她跟前。
“你害死我爹,你就不恶毒?”
“我如果有那本事害死你爹,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日?我还能留着你来报复我?”
高元奇没吱声。
程稚文走过来,将她拉到身后,自己面对高元奇。
“不说是么?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他唇角勾了勾,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短刀。
锋利的刀口露出森森白光。
他眯眼瞧着刀片,轻笑道:“将你浑身的皮剥下来,躯体和皮囊都挂在城墙上爆晒、淋辣油,晒足七七四十九天,让你老娘和妻儿天天站在城墙下看。”
高元奇逐渐变了脸色,却依旧紧咬牙根。
程稚文挑眉瞧他一眼:“还不说?那就将你的四肢切下来,躯干装到罐子里,只露出一个头。”
“罐子丢到你儿女上学的学堂外。你说他们放学出来,看到自己的爹变成一墩罐子人,是该上前喊你一声‘爹’呢,还是绕着走?有你这么一个罐子爹,他们会不会一辈子受人耻笑呢?”
高元奇闭上双眼,双唇颤抖,整张脸都在抽搐。
程稚文敛笑,神色阴冷:“其实你心中也认同沈清善良,不会因为你的栽赃报复而殃及你家人;而齐大人仁厚,亦是罪不及妻儿。所以你才敢放手去干,甚至在罪行被拆穿后,还死不悔改!”
说话间,左手迅穿过牢房隔栏,控制住高元奇的身体,右手拔出短枪。
黑梭梭的枪口顶到高元奇大腿上,扣动扳机。
高元奇一惊,睁开双眼看着他。
程稚文笑得一脸邪气:“沈清是善良,齐大人也确实仁厚,但我不是……”
“砰”
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