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用老弱做诱饵的例子不计其数。
单从道德方面讲,确实是死罪。
可五千人换回这么大的战果,又保全了雁门关外一城的壮丁,从战局方面讲是划算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不是过家家,讲不得道德。
很多时候,道德和善良就是最大的负担,这也是文人和武将最大的区别。
文人动动嘴皮子,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你让他们去戍边,他们打死都不会去。
很多时候,拖武将后腿的,就是这群玩嘴皮子的,屁用没有还瞎指挥。
裴守约的方法其实很多将领都在用,不仅保存了数万的壮丁,还把对方反杀了。
如果这些壮丁被屠戮,雁门关失守,这队骑兵将面对一马平川,长驱直入之后,恐怕整个武朝都会遭殃。
想救人,先要学会杀人。
战场本就是最残忍的地方。
真正的英雄,往往也是背负最重的骂名和罪恶,即使面对千夫所指,也会尽力保全更多的人。
清晨的庆寿寺很热闹。
姚天禧作为庆寿寺的维纳,每天清晨都会给僧侣讲经。
坐在大雄宝殿,正讲到兴致,却听见寺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坐在大雄宝殿,正讲到兴致,却听见寺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姚天禧脸色一沉,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叨扰他讲经?
大门几名军卒粗鲁的推开,满头大汗焦头烂额的叶擎玄快走了进来。
姚天禧急忙起身,带着叶擎玄去了一间禅房。
“殿下,为何如此狼狈?”
姚天禧问道。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叶擎玄咒骂连连,“那个废物,把裴秀宁兄妹,接去中山郡王府了。”
“什么?”
姚天禧一怔,震惊错愕的看着叶擎玄,“什么时候的事儿?”
“早朝结束,巡城卫的一名校尉告诉我的。”
“我让管家找了一个贱民,让他去裴家兄妹居住地挑衅,只要被杀就有五百两银子。”
“可去了之后,人去楼空,几番打听才知道,被叶星魂这个孽畜给接走了。”
叶擎玄满眼慌乱,“大师,咱们昨日才谋划好,当天晚上就被接走,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小僧觉得就是巧合罢了,叶星魂是什么人殿下最清楚。裴守约是镇北王旧部,去王府找叶星魂也不奇怪。”
“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办?”
叶擎玄在禅房内来回踱步,紧张的用拳头不断敲打手掌,“本王总不能去孽障府上闹事吧?”
“殿下,只要裴秀宁出门走动就有机会。可让郭奉孝招募游侠儿刺杀!”
姚天禧眉头一紧,“王府现在没有禁军守卫,部曲全都是乌合之众,一击必成!”
“大师,裴秀宁可是行伍,不好对付!”
“如果,在中山郡王府死了人,正好连叶星魂一起收拾了。”
姚天禧眼里闪烁一抹阴狠,“刑部、大理寺都是王爷的人,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只要死人就是大案要案,有理无理都别想翻供!”
叶擎玄一听,紧皱的眉头和紧张的心情一瞬间消散,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一箭双雕,妙极!妙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