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能看见从半降下的车窗露出的那张侧脸,高眉深眼,挺拔锋利的鼻梁线条,配上霍时衍的表情,格外冰冷漠然。
南初挽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恨恨地用高跟鞋在地面垛了下。
“什么啊,这人?”
南初挽站在大门口瞧着远去的黑色车影,雨线连成幕,很快将车影盖住,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话说回来,这男人帅气归帅气,开的车只是大众。
南初挽认识车标,但对具体的车型款式不太了解。
总归看那个男人开的大众,不太像很贵的款,看样子似乎真的是个司机。
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司机?
南初挽回忆了一下,那天从车上下来的那位老爷子,瞧着很是贵气,身份不凡,应该是京圈的大家族了。
南初挽转身,脑海中杂七杂八地想着,冷风从楼道里灌进来。
她忽地想起来,这么久了,她跟那个男人险些第二次“深入”
交流。
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算了,无所谓。
南初挽攥着拳头,被风吹得头脑冷静。
浑身都是冷的。
脑海中还有方才那个男人冷漠的侧脸。
她承认这个男人很帅气,对她而言挺有魅力。
但那统统不重要。
她现在最重要的只有搞钱。
她真的太缺钱了。
南初挽借着老小区楼梯微弱的光线,疲惫地走上楼,回到家里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
她打开门,沙上的南老太太立刻回头,有些迷蒙困倦的脸浮现笑意:“挽挽回来了?”
南初挽神情变得柔软:“外婆,你不用等我的。”
南老太太笑眯眯的:“那怎么行?今天又下了大雨,外面很冷吧,外婆给你熬了你爱喝的红糖酒酿汤,来,你坐一会儿,我去热一热给你端过来,辛苦我们挽挽了。”
南初挽心里一暖,放下东西。
换了双舒适的鞋子后,她终于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
南老太太将碗塞进她手中,一口甜酒汤下肚,融融暖意游走全身,驱散了寒冷。
南初挽顿时觉得,今天所有的烦心事,都算不得什么了。
南老太太拢着披肩:“挽挽,你工作怎么样了?是不是压力很大?不要太累着自己,外婆瞧着你气色都变差了,是不是外婆跟你一起住,你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