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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回到家,視線掠過隔壁的門,她像是做賊心虛一樣,不敢亂瞟。
她本想問一下時雨青為何要拉黑石泉,但又怕是自己酒後胡言,時雨青頂多是助紂為虐,而她才是那個紂。
要是這個才是真相的話,她沒法面對他了。
還有比她更膽小的人嗎,越來越活回去。
想到這兒,林鳶微不可聞地嘆氣。
先躲一陣吧。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也許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
晚八點,林鳶發現洗髮水空瓶了,最近太忙忘了補上,待會兒就得洗澡,淘寶上買已經來不及,她只好換上鞋出門,打算去市隨便買一個對付著。
然後剛出門,便跟時雨青打了個照面。
「……晚上好啊。」林鳶腦海自動彈出昨晚的畫面,耳朵微燙,有點兒不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他應該是正好從外邊回來,模樣風流俊朗,仿佛剛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周身都是意氣風發。
不愧是成功男人。
林鳶在醫院泡得太久,總是不自覺板正姿態,跟他一對比,顯得拘謹不少。
他們當年的氣質都有點反過來了。
林鳶記得,他除了疏離感,還有一點正經大少爺的風範。結果現在變得徹底,令人不禁感嘆這十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從君子變成了流氓。
時雨青停下來,彎起唇角,問她:「要去哪兒?」
林鳶說:「準備去一趟市。」
「這麼巧。」時雨青像是早有預料,「我也得去市。」
林鳶微愣:「……」
波瀾不驚的大腦開始掀起一片漣漪。
怎麼辦怎麼辦?
她昨晚酒後的黑歷史,絕對會被他提起來鞭屍的。
媽呀,她今晚是不是水逆啊。
林鳶從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點出門,興許晚一點,便不會碰見時雨青了。
不管她心裡怎麼掙扎,面上還是答應了時雨青,跟他一塊去附近的市。
等上了時雨青的車,林鳶才懊惱,自己太好說話了。
她這個毛病一直都有,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請求,她基本都會像個老好人一樣,想也不想地答應。
之前去相親是這樣,現在面對老同學亦是如此。
可能這就是醫生的職業病吧。林鳶微不可聞地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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