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腿随手翻着旁边关于型的粗劣杂志,鼻子里满是劣质的胶味,嘴里的口香糖也像变了味道。
“等一会啊。”
那个黄毛的理师拿着推子冲我道。
“我不急。”
我眼睛都没抬,而是继续翻着找自己想要的型。
等了十多分钟才终于轮到了我,理师招呼我过去,顺势替我围上一块黑色的理围布,抓了抓我的头道:“美女你这头长得挺好看啊。”
“是吗。”
我道,“那麻烦你替我剪了吧。”
“啊?”
我拿手比划到了下颚,“到这儿。”
一身轻松地从理店里出来,冲着不远处拿腿支着地跨坐在机车上等我的人,不自在往后抓了抓头,两人相视一笑。
顾澄将头盔一下丢给我道:“接着。”
我抱住头盔一下跨坐了上去,一路疾驰而去,下午才回到郊区的废弃旧厂房里,厂房就在马路的另一边,被芦苇包围着。
顾澄丢下机车推开厂房大门,一下将手里的袋子丢在躺在沙上的少年身上,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随手一丢,坐进另一头的沙里,脚踩在桌子边缘扣开一罐啤酒便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啊……”
少年本来还很兴奋的接过袋子,但一看到里面的药便失落地重重地倒了下去,重拾起游戏机噼里啪啦地按着,不远处围着另外几个人在空地上兴致勃勃的组装自己的摩托。
“小希吃药。”
我走过去推了推那个少年道,他侧过头,露出腐烂了的半张脸笑着道,“不吃。”
我摇摇头,“随便你,晚上不要喊痛。”
顾澄道:“尚恩你过来。”
我便走过去对她道:“干嘛。”
“想听我弹吉他吗?”
我一笑,“你还会这个。”
顾澄从后面拎出来一把吉他。
“我以前专业可是学音乐的,这个玩意还难不倒我,要听吗?”
我伸出手抚了抚那冰冷的弦,“你从哪拿来的。”
远处老铁插嘴道:“我们乐队以前解散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个玩意,阿澄老早就说她会弹,还没听她弹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