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那句话被含在舌尖,傅黎商压抑着那些像杂草般疯长的占有欲,摩挲着江郁可被吻得微肿的唇瓣,又凑上去在他身上吮出一个又一个标记。
日头喧嚣,而车内却只有微弱的光亮。那些亮光越过江郁可白得耀眼的肩头,晃进了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傅黎商轻轻拽住他的头,迫使他后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
他痴迷地望着江郁可此时的神情,然后低头狠狠咬了上去,像一只终于露出锋利獠牙的猛兽,在猎物最放松的时候给出了致命一击。江郁可痛得抖,但喉间被咬住,他只能出“呜呜”
的呜咽声。
江郁可,你要乖一点,然后一直爱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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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机前的五分钟,罗展源终于看到傅黎商出现。
慌乱的心好歹是落了地,罗展源低头看着自己的通讯录,备注为傅总的号码后面显示了“56”
——意思就是他整整打了五十六通电话,他的老板竟然一个都没接。
“傅总——”
罗展源给傅黎商当了两年的助理,但实际上他跟傅黎商差不多大。然而过早体验到了社畜生活与喜怒无常的老板,罗展源经常会感到异常疲惫。
“吓死我了!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他主动接过傅黎商手里的行李箱,苦着脸关心他,“傅总,您没事吧?”
路上太赶,傅黎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他抬手松了松刚系好的领带,淡声回答:“没事,有点事情耽搁了。”
“哦——”
罗展源紧紧跟在他后头,看架势生怕傅黎商一不小心又失联,“那傅总,我们赶紧过去吧,要来不及了。”
机场外的江郁可刚坐上驾驶座,车窗就被敲响了。
是机场门口的保安,他降下车窗,保安严厉的声音飘了进来:“这里不能停车!麻烦立刻离开!”
江郁可连连点头,车窗重被关上,他抬头,视线扫过后视镜,现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他眼神扫过去又扫回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嘴唇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他应该庆幸现在天气冷了,自己今天又穿了一件高领毛衣,能遮住脖颈上的那些印子。傅黎商跟狗似的咬他,尤其是喉结那块儿,渗了血珠,又被细细舔干净,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被傅黎商咬住时令人头皮麻的疼痛。
江郁可慢慢驶离机场,心里暗暗悔恨。
果然人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犯事。他无意识地捏紧方向盘,仿佛在感受上面残留的温暖。
但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那点微乎其微的热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回机场的时候是傅黎商开的车,他一路开到最高限,幸亏是没有迟到。
飞机划破天空拖出一条白色的影子,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郁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夏昕。
“喂?”
“小可,”
夏昕的声音懒洋洋的,应该是刚睡醒,“你考完驾照,现在总有空了吧?”
“有,我上午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