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看着手里的陌生的地址,低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拿起外套,步子踉跄地下楼打车了。
周岁淮听到门铃响的时候,紧绷的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他裹着外套到门口开了门,门外是一身冷气的陈修远,周岁淮还是三两步跑出去抱住了他。
“你喝酒了。”
陈修远看了眼他光溜溜的脚。
“怎么不穿鞋子?”
周岁淮光脚踩在他的运动鞋上,整个身体都贴上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陈修远的错觉,周岁淮好像更黏人了一些。
把周岁淮给抱回床上之后,陈修远焐了一下他冰冷的脚,用额头贴着周岁淮的,问他:“吃过药了吗?”
周岁淮抬了抬下巴,伸出舌头在陈修远嘴上舔了一下。
“你喝了很多酒吗?”
“没有。”
陈修远偏头躲开他的舔*,又问,“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吃了两天都没好。”
周岁淮的唇贴在他脖颈处,声音哑哑的,呢喃叫他名字的时候还有几分性感。
“我听说有更好的治感冒的方法。”
周岁淮伸手钩着陈修远的脖子,温热的口腔含住陈修远的喉结。
周岁淮浑身烫得离谱,陈修远拿开他的手,说:“去医院吧。”
如果是陈修远成心勾引,周岁淮还真有几分理智能把持住,但换作周岁淮来成心勾引,陈修远就根本扛不了多久。
他才十八九岁,对这些事正是最上头的年纪,浑身都是泄不完的欲望。
陈修远其实有点生气,周岁淮装可怜把他叫过来就是做这档子事。手狠狠扣在周岁淮肩膀上,捏出几道红痕后,陈修远低头咬了一口他鼻尖那颗黑痣。
结束之后,陈修远抱他去浴室洗澡。
洗着洗着事情又朝陈修远无法控制的方向展去了。
彻底结束已经快天亮了,两个人在床上相拥而眠,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窗外的日出直接变成日落,周岁淮伸了个懒腰,后腰传来一阵酸痛感,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搭在陈修远脖子上,另一只手侧贴着他的脸,细细打量陈修远。
这个人真是好看到有些犯规了,满是胶原蛋白的皮肤上还能见着细小的白色绒毛,下巴处冒出点黑色胡茬,摸起来有点刺手,鼻子又高又挺,桃花眼就算是闭上了,也留了浓密的睫毛勾人,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颤抖着。
周岁淮实在是太喜欢这种一睁眼就能见到陈修远的感觉,他搬来这里住了好些天,一直没什么归属感,直到跟陈修远相拥而眠,他才感觉这冰冷的房子里多了几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