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淌过心田,我心中大呼,天呀,我要融化了。想起白合和徐雅截然不同的反应,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白合嗤笑一声,道:“很不巧,我这儿刚好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拉下脸来吃我的药。”
徐雅忍俊不禁,柔声问我:“你吃不吃?”
不蒸馒头争口气!
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气节,可是一碰上徐雅柔和中带着关心的目光,便脱口而出:“吃,当然吃。”
随即惊觉,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无言面对自己丑陋的灵魂。
白合轻笑着进屋拿了一盒药出来,道:“真有气节!一顿吃两颗每天吃三顿。要不要我给你倒点热水?”
我知道她纯粹是说反话,瞥了她一眼,不言不语,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品格,主要原因当然是我觉得自己的口才更适合演讲,不适合辩论,我害怕在徐雅面前被白合语言的攻势碾压
徐雅微笑着替我烧水,我坐在客厅的沙上,望着忙碌的徐雅,感叹着我悲剧的人生。徐雅的一点小小的关心,就让我几乎感激涕零,可见我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寒意愈来愈沉重,我拉上上衣拉链,昏昏沉沉地靠在沙上,却没忘给自己燃起一支烟,闷声抽着。
白合没回房睡觉,而是贴着我坐在沙上,我被迫往旁边让了一下,不满地嘀咕几句。
“嘀咕什么呢,两大美女服侍你喝药,你还有怨言?”
白合不依不饶,指责我就是个白眼儿狼。
我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然后看向徐雅,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白合对比一下自己跟徐雅的差距,人家徐雅忙前忙后的,她呢,一点也不知道爱护病人。
白合冷哼一声,揪着我的耳朵,我龇牙咧嘴,做好了承受即将到来痛苦的所有表情,却现她并没有用力,不禁有些诧异,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就在我纳闷的片刻,白合已经起身回房,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我郁闷无比,谁招她惹她了?
徐雅也疑惑地望着我,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露出无辜的表情,摊手道:“我哪怕是有一丝力气,我就真想对她做点什么。”
徐雅扑哧一笑,道:“这时候还贫嘴!来,水已经热了,你就着喝药吧。”
我万分感激地接过杯子,徐雅又嘱咐我明天早上一定要去医院后进了房屋。
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关上,我的心也仿佛失去了什么,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爱上了徐雅,虽然她确实漂亮温柔,但离爱上她,似乎还有不小的距离。爱这东西,是需要感觉的。
我只是享受这种被关心被爱护的感觉,以前跟夏怡在一起的时候,我享受过这种关心。而后来和莫寒的短暂爱情,也同样享受过她笨拙而真诚的呵护。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孤独。
而唯一让我能够聊以*的,便是我幻想出来的这个城市的其他孤独者,我相信自己并不是特例。
我喝完药,回到房间,裹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又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机,把声音调成静音,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看着电视里的变换的画面。
时间漫长的仿佛像是一个世纪,终于熬到东方露出一抹晨曦,我沉郁的心,也随着这动人的晨曦恢复了少许活力,我多么希望早上会死艳阳高照,只是突如其来的寒流,或许会摧毁我的所有幻想。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放了十来个烟头,我苦笑地望着我的杰作,突然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而这疼痛的袭来,却代表着我终于还阳了。
喝过感冒药,我后脑勺稍微轻松了一点,虽然仍旧很重,但至少不再有爆裂的感觉,我挣扎着坐起,是该去找个小诊所打一针了,仅仅寄希望于吃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我站起身,却见徐雅打开了房门,穿着女式运动装,露出性感的腰肢,像是要出去运动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