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几日去往何处了?”
方才那套说辞,楚夫人是不相信的。楚松是她一手培养长大,最了解不过。他?不是那种做事不顾头尾之人,若当真出门游玩也会告诉家里?一声。
况且,十几年来楚松认真苦读,未曾玩乐过一日,他?又怎么会连着几日不归家?
楚松的小厮砚山早就?赶来了,但是立在一旁不敢搭话。想着少爷这么些天未归,夫人不该问问过的怎么样吗?
“回?母亲,去风景好的地方采风,一时迷了路,这才久久未归。”
“果?然,”
楚夫人一副料到的样子,“但耽搁了这么多日,想必你也未曾好好读书写字,该深夜苦读,将这些日子落下的补上才是。你的同?窗们说不定趁着这些日子已经越你了,松儿?,你身上的担子乃是整个楚家的未来,可知?”
楚松一路走?的匆忙,身上早就?起了一层薄汗,汗水落在伤口处疼的钻心。
但他?面上不显,依旧那般温和有礼,朝着主座上的楚夫人规矩行礼道:“孩儿?牢记于心,从未忘记。”
“你知道就?好,对?了,上次蹴鞠的事情我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但我希望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你必须拿魁,懂吗?”
天色大亮,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楚松脚下的方寸之地,一路顺着延伸到楚夫人的脚下。那双黛色的鞋子上镶嵌着黄豆大小的珍珠,随着日光折射出动人的光亮。
与之相反的是,楚夫人的脸上晦暗难辨,隐在暗处,只剩下那双眸子带着穿透力,牢牢的钉在楚松身上。
“孩儿?知错。”
楚松俯再次答话。
砚山垂着脑袋瘪嘴。
夫人怎么这样啊?那日蹴鞠输了是因为?少爷身子不适,一个生病的人怎么可能赢?而且少爷刚从外归来,夫人怎么半点关切之意都没有,全是责怪啊。
楚松没什么,砚山替他?委屈,从主院里?出来后,砚山赶紧嘘寒问暖。
“少爷,这几天你过的如何?怎么瞧少爷清瘦了不少?”
本来就?是清风朗月似的人物,现在瘦了一些后瞧着更沾了几分仙气似的。
但砚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也兴许是病症未痊愈?砚山害怕了,赶紧要叫大夫来。
“无碍。”
楚松阻止了他?,道:“回?房再说。”
砚山只得道好。
。
多日未归,回?到房里?后竟然有稍许不适。
屋内宽敞明亮,再也不是昏暗逼仄的茅草屋了;博物架上各类珍宝摆放的整齐,不似土炕上空无一物;桌椅俱是上好的梨花木,书桌上摆放着佳品砚台……
环视一周,楚松缓缓吐了口气。
他?终于从土匪窝里?出来了。
这一天的时间,楚松房里?就?没断过人,有送补品来的,有探望的庶弟庶妹,更有得了消息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