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扶您去。”
郭尧扶了他的手,想带他去房。
沈十三推开他,“在哪边?”
老子又没喝醉,扶什么扶?!
郭尧没办法,给他指了方向,沈十三就朝他指的方向去了。
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沈十三明显是喝高了,郭尧哪敢就这样放他一个人去,赶紧跟在后边,等亲眼看到他进了揽月,才嘱咐守在外边伺候的下人,“上心些。”
又匆匆忙忙赶回喜堂,处理那些在府里醉得找不着北的一群人。
江柔在喜床上盖着盖头等了一下午,腰都坐酸了,才听见房间们被推开的声音,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就知道沈十三来了。
她一天没吃东西,早就饿得浑身软,被沈十三一身酒气一熏,差点没醉过去。
纳妾没有娶妻规矩多,一般都是送走宾客就直接洞房。
沈十三向来都是直接的人,上来压在她身上就开始脱衣服。一头珠翠头饰在床上碰撞得叮当作响,硌得江柔脑袋瓜疼。
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沈十三,江柔突然很委屈。
打心眼儿里的委屈。
她嫁了一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的男人,做妾。
从此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认了。
可是他能不能,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惜?
哪怕一日半日的都好,让她知道有丈夫疼爱的感觉是什么样?
不用长久,让她知道就好。
江柔这半年尝尽了世事无常,饱受屈辱颠沛,变得有些敏感,沈十三不经意的行为,让脆弱的她在这一刻深受刺激。
泥人尚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
江柔这半年对沈十三的怨气,全在此刻爆了。
她明明是一个十分能忍的人,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就是毫无理由的忍不住了。沈十三的靠近让她突然觉得特别恶心,下意识的想远离他,她挣了两下被抓住的手,没挣开。
沈十三刚把手伸进她衣裳里,江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居然挣开了被制住的手,一把抓住的对方手腕,狠狠的反瞪着他。
沈十三眼中酒气散了一些,拧眉看着她。
对方身上迫人的气势使江柔突然一下清醒过来,手瑟缩了一下,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直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今天……不方便。”
沈十三盯着她,眼中染上怒气。
我方便就行了,还要等你方便?
江柔被他看得腿软想尿尿,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