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到後來顧青藍已經直不起腰,昏昏沉沉的在他懷抱里睡去。
即使睡得再沉,當晏先生的手從他身上拿開的時候,顧青藍還是立刻睜開了眼,抓住他的手,喉嚨果然干啞:「晏先生,去哪裡?」
這樣沒有安全感的舉動讓晏先生心中一動:「我倒杯水給你。」
顧青藍轉身抱住他:「我不渴,晏先生你別走。」他抱著晏先生又快睡著了。
忽然聽見晏先生語氣略帶不快:「怎麼多了這麼多傷口……」
顧青藍一下子清醒過來,很焦急道:「是不是很醜啊?」
「不醜。」晏先生撫過他肚子上那道三年前的刀傷,已經只剩一條淡淡的舊痕,若有所思:「像剖腹產留下的一樣。」
這個回答讓顧青藍忍不住笑了一聲:「晏先生怎麼知道?」
晏先生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了,小時候母親經常把肚子上的疤當成債務一樣顯示給他看,她告訴他,她人生中所受的苦,是由他帶來的,這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永遠壓在他心裡,他永遠不會忘記母親那厭憎的眼神。
有一次,母親回到法國,他欣喜的伸手想要母親給他一個擁抱,就像凱薩琳抱著晏笙那樣,可是母親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那絕不像一個母親看兒子的眼神。
從那以後,晏先生再也不會奢求任何不切實際的溫暖,他知道,乞求不能換來回報,可是有一個人就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他的心裡。
晏先生看著懷裡的人,一樣是為他留下的傷疤,是顧青藍賜予他的重生,並且毫無保留的愛著自己。而他的母親卻總在強調地位,瘋狂索取。
「晏先生,你還沒吃早餐呢,等下胃又疼起來了。」顧青藍忽然坐起身,焦急的看著他。
晏先生盡心盡力地看著他:「嗯。」
第五十九章狗糧什麼的
現在是下午一點鐘了,早餐已然無可挽回。
晏先生執意要他到餐桌吃飯,顧青藍把襯衣領子捏起來高高的遮住脖子,全是吻痕,他可不想成為gear的罪人。
公司規定gear的保鏢是不能和僱主發生情感關係的。顧青藍說道。
晏先生靜靜看著他,像看著一個傻瓜。
「怎麼了?」
「我請的是你嗎?」
顧青藍愣了一會兒:「對哦……」晏先生僱傭的是阿爾米啊!
這麼說,他就不存在和僱主談戀愛的煩惱啦。
「晏先生好聰明。」
顧青藍跟在他旁邊,路過走廊趁四下無人時,踮起腳攀住晏先生的脖頸索取一個吻。
晏先生低頭吻他,手心拂過他的腰身,隔著襯衣輕輕捏了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