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台日日播报偷渡近况,深圳河大批尸体浮上岸,港府号召市民前往深圳河捞尸,为市容建设出份力。
“阿婆,看着就阴气重,不要去。”
又生反对。
苏又存夸张挫手臂,“乱世多冤魂,阿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陈凤仪丢来偌大白眼,“胆小如鼠,我去捞尸,算是功德一件,好歹让他们有处安身之所,孤魂野鬼荡在外,好可怜的。”
“再讲,阿喜赠我护身符,有什么好怕。”
听陈凤仪这样讲,又生骤然想起贺喜叮嘱她戴好的平安符,她晃晃手腕,“我也有。”
哪知随她晃动,一阵灰扑簌簌从香囊飘下,洋洋洒洒,尽数落在又生腿上。
苏又存正好看见,捏捏她香囊,好笑道,“家姐,你装面粉挂手上?”
话毕,苏又存解开香囊一探究竟,里面哪有平安符,分明是半包灰烬。
又生愕然,她敢肯定之前装的是平安符,除了洗漱,她极少摘下。
“家姐?”
“我去阿喜家。”
贺喜似乎早有所料,见又生登门并不奇怪,笑眯眯问,“阿姐,近来无恙?”
“托你福,有惊无险。”
又生把香囊给她,难掩好奇,“我没动过它。”
“你等等。”
贺喜去厨房,不几时端一碗米醋出来,香囊扔进去,顿时泡沫四起,隐隐有股血腥,夹杂恶臭扑鼻而来。
又生捂鼻,几欲作呕,“好恶心。”
“邪魔外道!”
贺喜板起小脸低斥,故作老成的模样有些滑稽。
饶是又生这方面无知,也意识到不对,迟疑道,“有人拿我生辰八字做文章?”
贺喜点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自己想和谁有过节。”
又生手心捏汗,脑中闪过庄太初,“是她?”
贺喜不愿讲,反伸手向她,“阿姐,我为你化灾。。。”
讲话间,拇食指动动,贪财小模样。
又生本来有些紧张,被她逗笑,拍两张大金牛给她,“呐,多讲几句。”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贺喜给她指路,“问问你妈咪,家中是不是有位驯马师辞职。”
。。。。。。
她们口中这位驯马师,在快活谷马场谋得一份工作,并在尖东租下民居,与庄太初同住。
庄太初起初讨厌他的鸳鸯眼,讨厌他个子矮小,无法带给她安全感。尽管他上交家用,仍看他不惯,但离开他似乎无处可去。她以为是阿力离不开她,时间长了,才意识到是她在依赖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