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方来说,九月份天气,秋高气爽,此时的大明朝,商业活动已是甚为繁华,来往的南北客商,络绎不绝。
作为两京之一的北京,更是商贾云集、车水马龙,街边随处可见的摊贩,沿街叫卖,街上的人们,不断的游走于摊贩与商铺之间。
热闹的街头,映衬出了北京城内表面上的繁华与安宁。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让开!”
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喝声,却突然打断了这份安静。
一队身穿皂袍的锦衣卫缇骑,在一名小旗官的带领下,粗暴的将街头的人群挤到两边。
紧接着,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一队又一队的锦衣卫,接连出现在了街头上。
有的直奔街边店铺、青楼、绸缎庄,有的则是直奔各地府宅而去。
沉寂了许久的锦衣卫,突然活跃了起来。
就在人们诧异之际,原本热闹的店铺、青楼、绸缎庄,被接连查封,无数衣着华贵人被带上了枷锁,押往了诏狱。
“我的天,这是生了什么大案吗?”
“那谁知道,不过能惹出锦衣卫的,想来不是什么小事。”
“不知又有哪些人要倒霉咯!”
看着凶神恶煞的锦衣卫,路边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当然,对于百姓来说,锦衣卫的动作,最多也就是让他们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因为凭他们的身份地位来说,根本不会与锦衣卫生任何交集。
可是对于朝中百官来说,却好似生了大地震一般,沉寂了许久的锦衣卫,突然如此大张旗鼓的上街抓人,让他们感到了一丝不安。
此时,除内阁以及杨涟、左光斗等少数官员之外,大多数人尚不清楚昨夜宫内之事。
因此,许多做下亏心事的官员,胆战心惊的同时,也不住的四下打探的消息,想要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很快,消息传出,先帝于昨夜驾崩,太子朱由校,被立为新君,承继大统,李选侍与郑贵妃手下的太监图谋不轨,意图把持朝政。
锦衣卫的这番动作,也是受了新君的旨意,前去查抄那些图谋不轨的太监家产,以及与内廷相互勾结的人员。
得知此消息的官员们,不由松了口气。
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新君也好,旧主也罢,只要不是牵连到他们,那就不叫事儿。
随后,许多官员们也纷纷上了一封题本,极尽所能的开始吹捧朱由校,以图能够在新君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与宫外的纷纷扰扰不同,此时的慈庆宫,却是异常的安静。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骆思恭,亲自守在朱由校的寝殿门口,几队锦衣卫缇骑,也轻手轻脚的的巡逻于慈庆宫的四周。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睡了许久的朱由校,终于睁开双眼,而后坐起身来。
伺候在一旁的王安,赶忙带着几名内侍,走上前去。
朱由校伸了伸懒腰,而后问道:“大伴,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爷的话,现在已经是未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