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改名了。”
“哦,行吧,那林见惹到你了?”
任胜重复道。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问我,早上干什么去了。”
说起来韩秋时又想到当时的场景,想到自己像是在被刑讯逼供一样,他心里更烦躁。
任胜:“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晨跑脚扭了。”
韩秋时说。
任胜:“他信了?”
“没有。”
任胜笑道:“我就说,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你懒得应付他,你也得编个可靠点的借口好吧。我脚扭了该找医生,找你有个锤子用。”
“不是,他不信不是因为借口烂。”
韩秋时看了任胜一眼,眼神中含着一些不需要多余解释的自信——他再烂的借口,林见也信。
“他查我。”
韩秋时目光中一时间有些冷意,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任胜表情也不似刚才轻松:“什么?”
“他知道早上你被那帮人堵了,也知道事情是我解决的。”
韩秋时接着说。
“我去,刺激啊。”
任胜笑着,“这是真把你当对象了?”
韩秋时眼睛轻轻眯起,冷嗤了一声:“什么对象?他没那个胆子痴心妄想。”
“唉,”
任胜叹口气,“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说?有什么好说的,他跟审犯人一样,我何苦再待在那看他那张脸。”
“没办法,现在舒逸也回不来,一时半刻舒德元也找不到好理由把他接回来。他最近联系你了吗?”
提起舒逸,韩秋时表情缓和了很多:“下午还跟我聊了会儿,在那边估计挺忙的。给我拍了一只阿拉斯加,说想养狗,但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不至于吧,舒德元能舍得?”
“谁知道。”
“你要不还是搬回去吧,天天跟他住不烦吗?”
任胜说。他一直知道当年的事,林见表白,韩秋时非常严厉地拒了,结果这人贼心不死,生日那天还爬上了韩秋时的床。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加之韩秋时每次提起这人是紧促的眉头和反感的态度,都让他觉得——让韩秋时和林见同住一个屋檐下,该是多大的折磨。
韩秋时却突然笑了一下:“有人给做饭洗衣服,照顾饮食起居,有什么烦的?而且说两句好听话就能带上床。再说,当时胳膊那点小伤弄那么严重,不就是为了找理由住进去,现在搬出来太亏。”
“啧,”
任胜表情突然变了变,“你真是弯的?去年聊的时候你还说不确定。”
关于性取向的问题,十六岁之前韩秋时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他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们一样。毕竟他早恋过的全都是漂亮女孩,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过吻,但该搂搂抱抱说小情话的时候他也从来没落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