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疑似受到了傷害。
宋聿誠居然拒絕她。
「姜總,我們都是成年人,感情這種事雖可有可無,但不能勉強。」他把她放回地上,撫平她的衣領,「冷靜點兒,別病急亂投醫。」
病急亂投醫。。。。。。
誰有病。
他才有病。
眼瞎。
看到有熟悉的街坊鄰居騎著自行車迎面而來,姜怡妃滅了煙,掏出中控的香水瓶,往身上噴了幾下。
大媽停下,摁了摁鈴,喊道:「鶯鶯,今天回來看你家老爺子啊!哎呦,大忙人兒,怎麼又瘦了,來來來,阿姨剛滷好的肉,給你爸帶點回去下酒。」
剛下車,懷裡被塞進一個保溫盒,熱乎的,噴香四溢。
姜怡妃道謝:「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阿姨。」
「甭客氣,我兒子結婚,你爸幫他們寫了副百年好合,太有面兒了。」大媽十分豪爽,離開前,不忘關心她幾句,「你也抓緊哈,我們這一圈兒都等著喝老薑家的喜酒呢。。。。。。」
她坐在車凳上左顧右盼,忽然降低嗓音,神神秘秘地湊過來:「你那個滬城男朋友談得怎麼樣了,我感覺你從國外深造回來後,我都沒看他登門拜訪你老爸啊?以前不是挺勤快的,上市公司大老闆很忙吧?」
手裡的飯盒逐漸燙手,姜怡妃心裡咯噔一下,她實在不會應付街坊四鄰的熱情。
正斟酌著簡單的說詞,胡同里傳來洪亮的吼聲:「鶯鶯!回來都不提前招呼一聲兒!你學你妹搞突襲啊!」
燈火人煙,姜西竹穿著一套紅色白條的運動服立在青石磚外,略佝著脊背,手裡扇著把黃紙古扇,寫著【問題不大】四個字。
「來了!」
姜怡妃三下五除二應付完八卦的大媽,鑽進自家四合院。
妹妹爽朗的聲音隨之傳來。
「姐!我陪老薑頭下棋呢。」
陳姿燕靠在藤椅上搖搖,穿著白裙,盤著腿,大大咧咧地坐著。
「小祖宗欸,就你這臭棋,頂多我陪你下。」姜西竹收起扇,滿臉嫌棄,他在棋盤對面坐下,移動帥棋,直接將軍。
陳姿燕又輸了,仰天哀嚎欺負人,神情苦大仇深,有點滑稽可愛。
「姐!要抱抱!」
她在燕都大學上大二,剛滿二十歲,家庭富足,所以從小沒什麼煩惱,古靈精怪。
幾周沒見到妹妹,姜怡妃過去寵溺地抱了抱她,安慰幾句,被她拉著坐在同一張凳子上。
姜西竹嫌小孩行為浮誇幼稚,扇子在她頭上點一下:「你和你姐同一個媽,怎麼一點兒都不沉穩。」
姜怡妃喉嚨堵了堵。
陳姿燕挽著她胳膊,對姜西竹吐舌:「可能我遺傳我爸吧。」
她們同母異父,姜怡妃六歲時,父母離婚,兩年後母親嫁給了燕都一位有名的建築家,誕下陳姿燕。
雖然父母離婚又再婚,但兩家一直有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