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宋先生什麼時候開始學這些的。」
宋聿誠輕瞥身邊人下塌的腰肢,淡回:「我家裡人以前在博物館從事過修復工作,小時候他經常把這些充當玩具敷衍我。」
說到敷衍這個詞,姜怡妃聽出了些許不滿的語氣。
她笑了笑,安慰他:「瓷片修復是高級的拼圖遊戲,平常人想玩還玩不到呢。」
「我就挺羨慕你的。」
宋聿誠緩緩扭頭,銜上姜怡妃的眼。
如墜入一池餘暉下的溫泉,胸口燙熱,泛起漣漪。
她長睫如蝴蝶般扇動,眼尾處有一道淺淺的藍色。
宋聿誠抬手抽出一張濕巾:「臉上沾顏料了,閉眼。」
條件反射地,姜怡妃閉眼。
熱氣噴在薄薄的眼皮上,泛起一股顏料與木質香混合的味道,眼尾是潮濕沁涼的觸感。
宋聿誠離她很近,以前這種情況,他們已經唇齒相交了。
姜怡妃莫名有點遺憾。
她還在出神,男人的擦拭悄然停止。
睜開眼,看到他高挺的鼻樑骨,眸光淺淺,眉心微擰。
指腹的粗糲感代替了濕巾,一下一下像在觸摸他心愛瓷器的裂紋。
被撫摸的地方傳來割破似的酸痛,姜怡妃心頭一怔,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猛地與宋聿誠拉開距離,捂住眼尾背過身。
宋聿誠在後頭語氣輕輕地問:「昨晚哭過了?」
提及心事,呼吸變得沉重。
餘暉厚重的緋色壓下來,蓋在臉上,姜怡妃雙手抱臂:「嗯,心情不太好。」
宋聿誠站起來,望著她單薄的身形,深藍裙隨著天黑失去色彩,再晚些便會被夜光吞沒。
「因為工作?」
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姜怡妃是找他當心情調節劑。
今天他不介意再當一次。
姜怡妃:「不是。」
傍晚起風,灌進來陰涼。
宋聿誠遙控關窗,屋裡暖和了些:「家裡出事?」
姜怡妃默聲搖頭。
宋聿誠坐在桌沿,閉了閉眼,沉聲說:「男人?」
姜怡妃回頭扯出一絲苦笑:「。。。。。。聽起來很丟臉,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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