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依旧坚持自己的见解,“看到殿下那么痛苦伤心,我宁愿不懂这玩意儿。”
萱兰笑了,“那是你不知,这会儿殿下该多快活了。”
鸢尾拍了她一下,受不了,“你怎么能如此说殿下,太……太那个了吧!”
不读书的鸢尾,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萱兰也不介意,眼眸含笑,曼声吟诗与鸢尾听:“春在落花流水处。洞转花溪,未到春归路已迷。乱红深浅,欲听啼莺声更缓,暮雨云横……”
书房内,夜风吹乱书页,灯摇欲灭。
淡漠冷艳的高挑女郎弯腰,将扶着门沿的狼狈娇柔少女一把抱了起来。
虚虚掩着的长袍轻轻滑落,露出底下修长的双腿。
未着鞋袜的双足悬空,悠悠地一晃一晃。
温漫再也受不住身上的痒劲,暗戳戳地蹭了一下三公主修长挺拔的腰身。
当下便舒适地逸出一声类似叹息。
三公主抱着她重入座,然后伸手拂去厚厚一叠文书,直接将温漫放在了上面。
她熟练自然地握住人鱼的雪白双足,声线暗哑,“方才怎么了?”
温漫捂住自己的眼睛,感受着她冰冷漂亮的手指从自己脚趾到脚踝的摩挲,缓过了神,“好像进化了。”
“什么进化了?”
温漫又羞又恼,非要人家说得这么明白么!
“就……那个痒,它越来越严重了!”
光靠自己挠,都不足以制止了。
怪不得在蓬莱,那些人鱼分化的时候,都躲在家里悄悄分化的,这情况确实压根出不来门啊。
温漫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未来几天连房间都没得出了。
因为实在没脸见人。
三公主明白了,低笑出声,“放心,我已经吩咐鸢尾明日就准备好玫瑰露了。”
说着,她开始越来越熟练地为这条人鱼尽责尽心地止痒。
灯光下,三公主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从温漫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她妍丽的眉眼间流淌着些许温柔,柔化了原本淡漠凌厉的线条,而弧度完美的侧脸在烛灯映照下,仿佛傍晚时分沐浴在暮光的桃花,浓烈又嫣然。
温漫看着看着,不禁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三公主这张脸实在长得太完美了,一分不能少,也不能多,哪儿都入眼,哪儿都具备沉鱼之美。
温漫这条鱼,就这样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悠悠然然,沉入了三公主的温柔乡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的大腿蹭了蹭厚重的红木案桌,羞羞答答地示意自己的妻君,“殿下,腿……也要。”
三公主挑了一下眉,“这么快?已经蔓延到大腿了?”
“嗯。”
温漫意味不明地含糊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