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神情恍惚,无意识的就把早就铭记于心的台词说了出来“那来我帐内。”
说着,他就弯身抓起女子纤细的手腕,在众下属诧异的眼神里把这舞姬抓回后方的营帐。
剧本里这个时候,梁节予是已经现了舞姬脚下不乏不像是纯粹的声色女子,反而张弛有度,步伐稳健,看起来就不想普通歌姬,于是才想着带回帐内盘问。
每每江祁演到这里的时候,想到要抓着演员的手腕便觉得别扭,总是不自然,而后就ng了。
今天竟然不自觉的自然而然,一气呵成。
镜头背后的林起航又是兴奋又是震惊,心想这可真是神了。
之前说好的要给江祁一个惊喜,所以双方商量好了瞒着他,而现在芷栖都没有露脸,江祁周身锋利的情绪就不自觉的软化下来难不成这就是真夫妻之间的心灵感应
神了,神了。
不断感慨着,摄影机随着梁节予和舞姬的纠缠到了后院内账。
说是纠缠,其实是单方面的攀扯。
梁节予把女人拉到了账内,就无情的将人甩在了地上江祁作为演员,自然是会使用在镜头面前的巧劲儿来保护女演员。
看着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实际上并不疼。
可芷栖却得装作疼得很的模样,垂下的眸子里委屈又嗔怪,手腕脚腕甚至是上插丨着的金步摇都叮叮当当的,女子头纱吓的丝微乱,调皮似的跑出来几缕,在莹莹烛光下分外惹人疼惜。
“来吧。”
男人坐在了塌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似笑非笑“你不是要伺候我么”
他刻意在伺候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的芷栖手脚软,总感觉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要被拧断了然而这是最后一幕的剧情呢。
演戏,这只是演戏,没什么好怕的。
芷栖不断安慰着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跪坐在塌边,柔顺的为男人斟酒。
剧本要求,这一段舞姬是应了梁节予的要求,为他舞剑。
实际上男人是在试探她的深浅,而舞姬即便装的笨拙不堪,十几年学武的功底也是能暴露出来,所以她舞到一半,就只好扔了剑娇憨的抱怨自己不会那些,而后刻意往江祁身上贴。
帐幔长纱间,女人柔软的身子就像无辜的蛇缠着梁节予。
这段戏,要充满杀机的暧昧,最好是让人陶醉到欲罢不能。
而梁节予要从一开始装醉,从容笑着揽着舞姬滚上床,却在她试探着问到军营机密时骤然清醒过来。
眼睛里的光,要宛若山坳里的狼,甚至比狼更冷更狠。
只是之前最多演到舞姬装着不会,扑向梁节予时江祁就绷不住的全身僵硬,而后将女演员推开了,这次毕竟没和他说芷栖来客串,林起航心里也是没底。
眼看着快到关键时刻,他双眼紧紧盯着摄像机内的画面,手指不自觉的攥成了拳。
这次,江祁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推开身上的女演员。
他按照剧本揽住了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肢,在刻意塑造的暧昧布景下,两个人都佯装着脚下不稳,踉跄的一起滚上床塌。
芷栖没有拍摄经验,被烛光和灯光晃的头晕目眩,身上第一次穿着的古装长裙也是繁琐至极,凌乱的勾着她的脚腕。
女孩是真的摔倒了,幸亏有江祁的大手垫着,她微微恍惚,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说着台词“将军”
“栖栖。”
然而,一句奴婢冒犯了还未等说出口,芷栖就听到江祁俯在她耳边轻轻的声音,登时愣了。
那是在摄影机无法拍摄到的死角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对话。
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明显压抑的笑意,低低的“你真乖。”
乖的要命。
居然肯为了他,过来客串了。
芷栖面纱下的巴掌脸顷刻间火烧火燎,声音细弱蚊蝇“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还想着拍完,给他一个惊喜呢,这下子好,全都暴露了。
江祁微笑“我怎么会不知道。”
女孩的声音即使刻意变了他也能听得出来,刚刚在军营时扮演揽着她去后账那时候,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诧异之余,都是满满的惊喜。
因为芷栖一定是知道这段戏对他很难熬,才肯过来帮忙的。
那么如果和芷栖对戏,他不能一条过,就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思及于此,江祁掐了掐女孩的腰,声音低低的吩咐“继续说台词。”
哦。
于是女孩晕乎乎的,用柔软的嗓音嘟囔着台词“奴婢冒犯了,奴婢这就起来跟给你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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