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置的被褥薰了淡淡的香,庄书怡均匀安宁的寝息让萧承熠身心都松弛下来。他侧躺着看着庄书怡,宫灯透过纱帐,只有薄薄的光。
“唔……”
庄书怡不知梦见了什么,口中嘟哝着,双手伸到被子外头,忽然翻了个身,面朝萧承熠。
寝衣松垮,正好叫萧承熠看到他先前在庄书怡心口咬下的伤,过了几日,那儿还留有淡淡的於紫。他上手轻抚伤处,指尖触及,不由得慢慢滑向别处,渐渐延伸……
庄书怡仍在睡梦中呢喃低语,萧承熠心旌摇曳,渐渐不再满足于手。
萧承熠感觉自己像半夜入室窃香的贼,轻微颤抖的手解开庄书怡的寝衣,见到了从未领略过的美景,他轻轻触碰,小心亲吻,得到了些许满足……
庄书怡一直没醒,但梦呓不止,声音与先前不尽相同,直到萧承熠停下,庄书怡的梦呓才停。萧承熠拥着她,很快又一起跌进梦里。
庄书怡做了一个梦,梦里皇上一直在与她做亲密之事……醒来后,那种感觉似乎还在,她的脸上泛着红晕。
春雪脸上带着笑,上前伺候,道:“婕妤您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庄书怡双手捂脸,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春雪掩嘴笑:“您看您枕边是何物?”
庄书怡扭头一看,枕边摆着一个锦盒,她拿起锦盒,打开一瞧,随即发出惊呼之声:“好精致!”
她拿起盒中的牙雕同心球,又赞叹一声:“真好看,好厉害的雕工,这是哪来的?谁给我的?”
春雪知道昨夜皇上未叫醒自家婕妤,笑道:“除了皇上还能有谁,皇上昨夜来过,卯时才离开的。”
“哎呀。”
庄书怡脸越发红了,原来那些并非是梦,是皇上真的来过了,皇上又在她睡着的时候让她侍寝了。
不过这次,她有点感觉呢,不疼,还有点舒服……想到这,她不光脸红,耳朵、脖子都跟着红起来。
素香道:“婕妤,皇上送您的这个叫同心球,是前朝雕刻大师之作,很珍贵。”
庄书怡手托着那牙雕同心球,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心里实在是喜欢。而且这球名字也好听,同心球,同心……永结同心。
“婕妤,该起身去凤仪宫请安了。”
青竹道。
庄书怡应了一声,宫女们忙碌起来,更衣时,庄书怡和宫女们都发现,她心口又多了几处淡淡的红痕……
庄书怡脸上的红晕才消掉一点,又迅速泛起,直到她人到凤仪宫都没彻底消退。
昨夜皇上虽是半夜去的凝萃宫,但深宫的黑暗中,总藏着一些看不见的眼睛,宫中许多人都知道昨夜皇上又宠幸庄婕妤了。
尤其当妃嫔们看到庄书怡时,她粉面桃腮、眼含娇羞的模样太过惹眼。
皇后看到庄书怡时,心下一愣,觉得她似乎越发动人起来,那神态叫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与裴筑相恋时的自己。
一众妃嫔目光落在庄书怡身上,饶是她憨些,也能感受到她们其中一些日目光中的嫉妒。
坐在庄书怡上手的潘婕妤便酸溜溜地开口道:“同样是婕妤,只有庄婕妤住凝萃宫,便是九嫔也比不上,皇上也太偏心了,皇后娘娘,您该劝劝皇上。”
潘婕妤娘家家世显赫,平日里也是有些跋扈的,只是进宫以来一直没有侍寝过,眼见庄书怡一个乡下找回的庶女如今受这般宠爱,心下早有不忿。如今终于忍不住了。
皇后还没开口,德妃便先道:“那是皇上赏赐的,庄婕妤侍奉得好,你若侍奉得好,皇上自然赏你。”
潘婕妤拧着身子:“臣妾只是觉得这不合规矩。”
“你和皇上讲规矩呢?皇上就是规矩。”
德妃冷声道。
皇后见德妃这样维护庄书怡,心下有些意外。先前只是听说淑妃与之交好,倒不知德妃什么时候也与她好了,莫非是因为吃了她一碗面?
皇后看看庄书怡,开口道:“庄婕妤侍疾有功,太后和本宫都看在眼里的,这次是例外,不许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