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卓铭有一辆同系不同型,曾经是他的主要座驾。这两种都已在几年前停产。
很多富豪有的“毛病”
,钱卓铭也有。对于限量版的追求。他那一款,整个g城只有两辆。也正因为如此,家中眷属都颇为担心他的安全。毕竟那辆车一出现,所有人都知道里面是他。所以,后来钱卓铭一方面总有保镖跟随,一方面也时常换普通一点的车坐。
狄兰没有让门童开车门。钱宁讲着谢谢,在他的掌下,钻进了车里。
他随后上了车,跟司机说了一个词。
“是的,先生。”
司机颔,开动汽车。
在伦敦,钱宁还有诸多著名的地方没去过。狄兰刚才跟司机讲的就是其中一个。她当然知道那里,她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你还好吗?”
狄兰的声音传来。
钱宁转头看他,又是这句。
但是。
“你确定你想坐在那里?”
狄兰的问题好古怪。钱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往他结实的大腿上落了落,再看向他的眼睛,蓝绿的虹膜有透明的质感,她感觉到,他不完全是在开玩笑。
钱宁无声地笑了出来,把头往窗户的方向转了转,转回头时,她说,“现在,是你在逗弄我。”
“不,我很认真。如果我不问才是不恰当。”
低沉的音调,说不清是浪荡还是绅士的英式绕弯子说辞。“或许下一次。”
他盯着她道。他不是疑问的语气,但他在等待一个答复。
第11章
优雅汽车穿行于闹市,温煦阳光洒在人间。
车里,钱宁朝狄兰轻浅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讲,“或许。”
狄兰眉眼动了一下,看向了窗外。
有一段时间,车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钱宁欣赏着冬日街头景致,没有感到不自在。偶尔,当她不经意转过脸,狄兰正随意看过来,她能切实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可以是模糊的,可以是激烈的,他们好像不约而同选择了前者。
钱宁觉得狄兰更没有感到不自在,不仅是因为这是他们家的车,他好像还在想什么很正经的事。她能看出来,这个阳光不错的下午,他的心情一般。也许她是他的一个调剂,她想,反过来也一样。
过了威斯特敏斯特桥,狄兰突然问:“你本科读什么?”
“经济学。”
钱宁望着车窗外回答。
“那你为什么读建筑史?”
钱宁这才扭了扭头,狄兰眼里有适当的好奇。
“因为有。”
她开了个玩笑。
狄兰会意,淡淡一笑,再说话时笑容已经敛起。“那晚我说有,并非讽刺你。亨利读建筑。建筑与建筑史是不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