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神香烛可沟通神域,烟雾层层叠叠保护持香人穿梭神域的安全,没有持香人的允许强闯烟雾形成的空白间隙,会深陷泥沼,不辨东西,无法找寻到持香人的位置。
这人却大步而来,直接破门而入,看清楚来人面貌,黄战豆长呼了口气,“原来是玉阙所长……”
眼见守法公民凶神恶煞的大脸,随着这声招呼转向自己,黄战豆立刻缩回去,把随手麻袋扔到一边,刘长东面皮抖动,攥起的双拳缓缓松懈,显然认识。
来人身穿警服,人高马大,面容狰狞,有狸猫开道,黑犬随行,肩膀上还坐着一个拽耳朵拉扯不停的胖娃,此时正瞪大眼睛好奇看着几人。
警与匪是老相识,在案现场面对面陷入沉默和尴尬。
张金斗大眼瞪得溜圆,端详面前身披被单的男子,目光短暂接触,立刻确认过眼神,是曾经投食自己的老熟人。
“老刘!”
张金斗指着面前明显不是好人的刘长东大叫。
“叫刘叔!”
刘长东嘴角上扬,对金斗认出自己是高兴。又想到做坏事被死对头现,让刘长东一脸便秘表情,脚趾头扣紧地面。
张玉阙反手扶正肩膀上的小胖娃,目光望向远处逛街少年,出言警告,“别乱动手,这里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刘长东皱眉,“水有多深?”
张玉阙睥睨,“他是我邻居!”
刘长东冷笑,“我还是你幼儿园同桌呢?张玉阙你怀疑我是来打劫你家邻居么?”
“哦?”
张玉阙声调高了八度,怀疑,质疑,犹疑顺水长流,溅得到处都是。
“我们长东电气修理公司来此只为救死扶伤。”
刘长东神情严肃,面不改色。
至于为什么电器修理公司要未卜先知救死扶伤,当然是出于个人的高尚品德。
这理由张金斗都不会信。她坐在自家老爹肩膀上,满脸茫然,放着劫匪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不做,出来做好人,简直无法理喻。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金斗觉得面前闪闪光的老刘和脑袋里那位投食自己的大叔渐行渐远。
“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玉阙铜铃般大眼瞪着面前披着床单的汉子,他十分了解这位披着床单在大街上公然裸奔的大汉,这位一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来这里目的明显就是为了打劫。
“是勇敢市民见义勇为,打击企图抢劫的黑恶势力。”
刘长东纠正,义正言辞辩解,“你是了解我的,我家学渊源,向来和赌毒不共戴天。”
张玉阙不为所动,半个字都不信,转身盯着远处绰绰阴影。
感觉气氛凝重,刘长东也心思沉,“到底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们这类蛀虫,不去域外探索找寻神秘,为虎作伥抢夺别人辛苦掘的古封地,食腐之人,枯泽而渔!都应该拉去天关外矿山挖矿。”
张玉阙不再搭理刘长东,目光如刀,从几人身上扫刮过,他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时常让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凶戾眼神下瑟瑟抖,以为遇见土匪。
此时血盆大口下,口水四溅,很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