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乡。经过打扫的战场上,再一次铺上了尸骸,依旧是闯字旗被横七竖八的丢弃。
但好在,李过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了两次,就放弃了,双方死者不多,不算惨烈。
闯军大营,李过很纠结。
白天试探性的进攻了一下武乡,结果他现,武乡不是兵微将寡,而是守城人数众多,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打下的。
而真正让他心惊的,是早晨派出的打粮队,两千人马,竟然遭到了不明人数的官军伏击。只有三队完成了任务回来,其他的全部被歼,直接损失了一千七百人。
而回来的兄弟交代,伏击他们的官军,每一股都是上千人,火器犀利,战斗作风强悍硬朗。
吴汝义听完,眉头紧锁:“按照这样的计算,不说多,就算对方有这样的二十支队伍,就足有两万官军。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围剿我们落单的打粮队,掐死我们的粮草补给。”
李过点头:“而今日一战,武乡城内,似乎有兵也不少于万人。而且他们也不像大明其他地方的兵,都是老弱病残骨瘦如柴。他们的精气神非常好,气色也好。一看就是钱粮充足的兵。我就奇怪了,已经穷途末路的崇祯,哪里来的这么钱粮养兵了呢。也没见他如以往那样,对百姓继续敲骨吸髓,也不见百姓民怨沸腾啊。”
“最近,锦衣卫似乎也变了,据刚刚逃回来我们的探子汇报,锦衣卫换了指挥使,实权掌握在了这个定王手中。他进行了什么强制讨债,给锦衣卫和禁军足了钱粮。看来,这个小定王不简单啊。”
“既然这个小定王如此了得,那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他。打掉他让大明垂死挣扎的可能。”
吴汝义摇头:“这不是个好办法。”
“怎么说?”
“第一,我们今天进攻武乡,现他们兵力雄厚,一时之间难以攻破。而我们的粮草又被他们用这种办法掐断,我们粮草不能维持多久。还有一点,那就是这股最少有2万的官军,就在我们周围不知道哪里。
一旦他们在我们攻城不下,师老兵疲的时候,突然聚集动进攻,我们就被动了。”
“那你说怎么办?”
李过对这个闯军老人,还是非常尊重的。
“趁着我们还有两日粮食的时候,退回河南。将这里的情况向闯王汇报,然后在河南继续招兵买马扩大队伍,咱们再反身杀回。然后直扑北京城。”
“就这么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回去,我心不甘。”
吴汝义思量了一下:“若是小将军心有不甘,那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吴将军,什么办法?”
吴汝义道:“留下老营,继续围困武乡,咱们骑兵,直扑北京。”
李过大惊:“吴将军,当初我曾提议李岩围攻武乡,有他做接应,我们直冲北京,你不是极力反对吗。为何今日却又突然提议这么办了呢?”
吴汝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候不同意直扑北京,是我们去了也不可能破城,反倒是一种冒险的孤军深入。不要指望我们在北京城下遭遇到危险时候,李岩会率军相救的。”
李过就不由老脸一红。李岩被歼,自己坐视不管,那么自己被围,李岩也一定有同样心思的。
“但现在我提议直扑北京,不是真的扑向北京,而是要引敌现身,将他们全歼,以解后顾之忧。然后我们再全力进攻武乡,抓了那小定王。”
李过闻听,不由拍手叫好:“吴将军这办法太好了。”
两个人估算出,隐藏在四周的敌人数量,大约是两万。虽然据报,那两万明军很有战斗力,但在两人十几年和明军纠缠作战的经验来看,明军再有战斗力又如何?面对自己身边这百战骑兵,也一样是土鸡瓦狗。
只要歼灭了他们,那自己就会安心进攻武乡了。
两人连夜谋划,仔细定策,认为此计定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