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英横目冷对周霞:“你回你爷爷奶奶那边去!”
周霞道:“我不走!”
王林道:“我今天来,有三件事,一是向您说明我和李文秀之间的事。二是表明我对粥粥的态度。古往今来,阻挠儿女爱情的父母太多了,但离别只会使爱情更加热烈。”
钱玉英气怔当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周汉民微微一笑,问道:“王林,你刚才说有三件事,还有一件事,是什么事?”
王林道:“我是为了一个寡妇而来。”
周汉民奇道:“怎么又有寡妇的事了?”
王林道:“纺织厂肖战军和徐英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徐英是受了肖战军的威逼,才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在工厂里,一个小小的打菜员,又岂敢和一个大主任对抗?”
他加重语气:“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受害者,你家女儿被你们保护得死死的,却把人家徐英一个寡妇开除出厂?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徐英死了丈夫,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两个孩子要抚养,请问,你们这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钱玉英道:“这关我们什么事?”
王林道:“周伯伯是区里的领导,是整个区里市民的父母官,您说,这事与你们有关吗?”
周汉民老脸一红,掐灭了烟,腾的起身,走到电话机前,抓起话筒,快的拨了一个号码。
“伯强,你们厂里那个徐英,是不是被开除了?是?荒唐!她是被肖战军胁迫的!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人?对,让她进厂,恢复她的工作!就从明天起!”
哐啷一声,周汉民挂断了电话,沉着脸回到沙上就坐,他穿着中山装,有些烦闷的解开了第一颗钮扣。
王林弯了弯腰:“领导英明!我要说的三件事,说完了。打扰您了,告辞!”
“等等!”
钱玉英喊住他,“你来我家大放厥词,这就想离开了?”
“伯母还有何见教呢?王林洗耳恭听!”
王林不卑不亢的说道。
钱玉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气愤不过罢了!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
周霞伶俐的走过去接听电话,对父亲道:“爸,找你的。”
周汉民接过话筒,喂了一声:“什么?这个议题,上次区里开会,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区长不在家,我这个常务副就是主持工作的领导!他一个主管公安工作的副区长,有什么权力反对?区里的决议,必须遵照执行!谁不服,让他来找我!”
说完,他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王林听了,心神一动,问道:“周伯伯,是胡万明和您不和吗?”
周汉民倒是微讶:“区里的事,你也知道?”
王林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如果您身边不对付的人多了,对您的施政,是有影响的。”
周汉民呵呵一笑:“王林,你管得也忒宽了些吧?”
王林淡然道:“我有把握,让胡万明下台!不过,您得有把握,提拔自己的人上台。此事,三天之内见分晓!”
周汉民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王林,深深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王林道:“夜深了,不打扰您一家人休息了。请跟周粥说一声,不管她最终的选择如何,我都祝她幸福一辈子!”
说完,王林告辞离开。
周霞道:“爸,妈,我去送送他!”
钱玉英摆了摆手:“不许送!我知道你想跟他说什么!关于你妹妹的下落,谁都不许透露给他!”
周霞无奈的扁了扁嘴唇。
周军问道:“爸,王林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还真能把胡万明搞下台?”
钱玉英冷笑道:“他一个初中生,什么后台也没有,他有这本事?就连你爸,得到了你爷爷旧部的支持,但想动胡万明,也没这么容易!胡万明归市里管呢!”
周汉民的浓眉,紧紧皱在一起,随即又弹开来。
他居然在想,自己这个阵营里面,谁可以接任胡万明的班?自己又要怎样运作?
很显然,他已经想到了最佳人选。
然而,王林真的有本事,在这个最关键的人选上,助他周汉民一臂之力吗?
目前来说,区里的形势很复杂,也很关键!……
目前来说,区里的形势很复杂,也很关键!
区长到了年纪,心脏不好,长期在京住院疗养,区里的工作,实际上是归周汉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