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大堂嫂就作了:“你说的是真的?”
二伯娘暗叫一声糟糕,可不能让对方得意,最重要的是自己公爹眼下没表情的模样无不说明了他很生气!
“侄媳妇你信她作甚!你看看她刚才对爹说的话,满嘴喷粪的东西,那些话我从头到尾没说过,倒是你,敢不敢到二叔面前把你耍赖的话说一遍。”
她必须把事掰回来:“这么多双耳朵听见的!诬不了你!”
又对这个侄媳妇道,“她能有什么好话,心里龌龊得很。”
孙巧儿不耐烦了:“二奶奶,要闹您回家闹,我好打扫干净屋子。”
孙家二奶奶气恼异常:“你,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
孙巧儿一副“誓死保护我阿公”
的架势仰着下巴:“我怎么说都是在说人话!”
孙家阿公本想拉她,毕竟是个小辈,可孙女刚才跳出来把他挡在后面的气势让他心头一震,有什么封存的东西裂开来,又热又疼。
二伯娘仔细听了都觉得孙巧儿那嘴巴是真真能夹枪带棍把人气死,刚才还和她掰扯不清的老女人这回气得只能“我我我”
个不停了。
突然,孙家二奶奶委屈大哭:“大伯哥,你就任由你孙女欺负我吗?”
她说得很哀婉,那是真伤心了,怔怔地望着孙家阿公,活像孙巧儿看小说里那白莲花小妾装做嫡女被欺负的恶心样。
呸呸呸,想什么呢!
孙巧儿觉得自己被气得脑子都烧了,她阿公是她的专属守护天鹅,这只母蛤蟆居然敢肖想!
她声音冷下来阴沉道:“二奶奶,看来小堂叔病好了呢。”
那边孙财早就开始抓挠了:“娘,我痒,我痛呀!哎呦!”
孙二奶奶再不明白自己小心思被看穿那就只能等着小儿子难受死了,二伯娘很不甘心地当了次“传心筒”
。
心里很不甘心可嘴上也只能乖乖道:“婶子,今天的话我们都当没听见,村子里我们家也不想听到别的说法,明白吗?”
孙巧儿满意地点了点头,难怪这二伯娘能把二伯治得死死的,还是比一般人聪明的。
孙二奶奶不甘心也只得点头,心里酸酸的。
都是姓孙的,还是堂兄弟,可她家那就真的是又窝又怂的糟老头,两人站在一起谁都以为他才是老大哥。
这房的女人死了多少年了,多少次明里暗里招呼,脑子也不开窍!
“好了,这是我为了防猫儿上门调的小玩意,要解很简单的,我先给小堂叔治。”
二伯娘有些急了,她很出力了,怎么不给她先治!
不过,当她看到治法以后就有些打鼓了。
只见孙巧儿叫了声:“哥,你去打一盆滚水来。”
孙大树立刻依言而去。
木盆里的水还冒着白气,冲在脸上又湿又热,然后,她拿出个小瓷瓶往里面倒了些药粉。
量,非常少!
“小堂叔,把手放进来吧,烫一烫就好。”
孙财脸都吓白了,那是滚水呀,放进去皮都熟了。
“凉,凉点吧。”
孙巧儿很好心地解释道:“药我已经放了,就得趁滚水药性才最大,你的皮肤血管也会最大程度扩张吸收好的也快。凉了,回头药力少了,你可别找我。”
实在是痒痛酸爽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孙财只得要紧牙颤颤巍巍的把猪蹄伸进去,才刚碰水,立刻杀猪般“嗷——”
的惨叫,极为像猪的脸肥肉也开始抽筋,他反射性地缩回手。
孙巧儿不满地皱眉对着孙二奶奶道:“二奶奶,别说我不治,小堂叔的手都被挠破了,用药水趁热洗最见效,实在受不了,回去挺个十天八天也能好,这玩意,不害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