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莉上楼走进一个小房间,葛蕾正跪在地板上,嘴里含着几支别针,&1dquo;摄影室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裘莉问道。
&1dquo;不多,不过仍然有一些谣言。玛丽娜·格雷昨天回到摄影室,她认为有些事情很可怕。”
&1dquo;什么事?”
&1dquo;她不喜欢她咖啡的味道。你知道他们上半午时有咖啡时间。她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不可能有什么不对劲,那些咖啡是直接从壶里倒出来的。我总是用特别的瓷器帮她盛着,不可能有什么不对劲。”
&1dquo;我想是紧张的缘故,”裘莉说,&1dquo;结果怎样?”
&1dquo;没有,没什么。路德让大家冷静下来,他在这方面很有办法。他把她的咖啡接过来倒进水槽里。”
&1dquo;真是傻瓜。”裘莉缓缓地说。
&1dquo;为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1dquo;我,假如那咖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没有人知道了。”
&1dquo;你真的认为那可能有问题吗?”葛蕾惊讶地问道。
&1dquo;这——”裘莉耸耸肩,&1dquo;宴会那天她喝的酒有问题,为什么咖啡就不会?假如你一次不成功的话,就会一试再试。”
葛蕾害怕起来了。
&1dquo;裘莉,我不喜欢这样,”她说,&1dquo;有人在她杯子里下毒,你知道她收到不少封威胁的信,前几天还有东西碎裂掉。”
&1dquo;什么东西。”
&1dquo;大理石雕刻品。在片场里大概是奥地利皇宫的一个房间的角落摆着一个雕刻品,它放在架子上,结果一辆重卡车经过屋角的马路,把它震掉了——刚好就掉在玛丽娜拍片所坐的椅子上,裂成碎片,幸好当时他们没有开机。路德先生一句话也没对她提起,只是换另一把椅子,他说这把椅子照相机比较容易取镜头。可是我告诉你,她一点不喜欢那把椅子。”
这两个女孩彼此对看了一眼。
&1dquo;从另一方面来说那很刺激,”裘莉慢慢地说,&1dquo;而且——它&he11ip;&he11ip;”
&1dquo;我想我不要到片场去工作了。”葛蕾说。
&1dquo;为什么呢?没有人想毒死你,或把大理石雕刻品掉在你头上!”
&1dquo;不,这不是哪个人要哪个人吃亏的问题,而是吃亏的可能是另一个人,象希特·贝寇克那天一样。那天我也在场帮忙,当时我离他们很近。”
&1dquo;就在这时候希特·贝寇克死了?”
&1dquo;不,那时她把酒打翻了,倒在她的衣服上。那件衣服非常可爱,是蓝色的绉纱,她为了参加这个宴会特地做的。真是可笑。”
&1dquo;怎样可笑?”
&1dquo;我想,”葛蕾说,&1dquo;阿瑟·贝寇克要怎样处理希特的衣服。那件衣服可以洗干净,也许我可以用那衣服几乎不必改变,真是可爱极了。”
&1dquo;哦——穿一个死了的女人的衣服——”
葛蕾注视着她。
&1dquo;我没想到这点,”她承认道,&1dquo;我只觉得那是件可爱。蓝色的衣服、而且价钱昂贵。我想明天早上我去上班时顺路去和吉斯波先生谈一谈。”
&1dquo;他是个意大利仆人吗?”
&1dquo;是的,人英俊得很,他追我们女孩子追得要命,&he11ip;&he11ip;总之,我要告诉他这件事,问他我该怎么办。”
&1dquo;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好谈的。”裘莉说。
&1dquo;亲有的,你最好小心,你知道那些意大利裔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到处有帮会。血气方刚、热情,这就是意大利的。”
葛蕾心醉神迷地吸了一口气。
裘莉瞧着她朋友圆胖、长着雀斑的脸孔时,她就知道自己的警告不管用。
就在裘莉和她的女友闲谈时,医生赫达克来到玛波小姐的家。
&1dquo;你认为那谋杀怎样?”他问玛波小姐。
&1dquo;恐怕我的理解力不够。”玛波小姐摇摇头叹息说。
&1dquo;胡扯,”赫达克医生说,&1dquo;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看法。”
&1dquo;当然我有我的看法,而且很明确。”
&1dquo;例如什么?”赫达克好奇地问道。
假如鸡尾酒的事件是有预谋的话——我实在想不通如何下手的——”
&1dquo;可能先装在点眼药器里。”赫达克提议道。
&1dquo;你对这方面很内行,”玛波小姐赞赏地说。&1dquo;可是在我看来,这种事没人看到就奇怪了。”
&1dquo;凶手必须趁机行事。”赫达克说。
&1dquo;当然啦!这点我暂时不去争论。据我调查,现场至少有十八个人到二十个人。在我看来这二十个人当中一定有某个人是目击者。”
赫达克点点头,&1dquo;大家都这么想,就是没人说出来。”
&1dquo;哦,有三种可能。我想至少有一个人会看到,二十个一定有一个,这种推论是合理的。”
&1dquo;我想你犯了把假定当结论的错误,”赫达克说。&1dquo;让我们来谈谈你说的那三种可能吧。”
&1dquo;我恐怕只能大略地讲一下,”玛波小姐说,&1dquo;可能这一是,看到的人不了解。当然,这表示那个人是傻瓜,只用眼睛不用脑筋,假如你问他,&1squo;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放什么东西在玛丽娜·格雷的杯子里?’一定回答,&1squo;喔,没有,’不过假如你问,&1squo;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把手放在玛丽娜·格雷的杯子上面?’一定&1squo;喔,有了,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