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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誘導劑攝取過多，現在信息素都沒穩定下來，有幾個檢查要早上再做，防止有其他症狀漏診。」

而且6雪吟還要打針，掛完點滴，也差不多天亮了。

她說完，6雪吟也開了口，「我要回家。」

信息素確實沒穩定，室內有阻隔劑的情況下，盛嵐也能聞到令人微醺的甜香。

她心裡一嘆，放輕聲音，跟6雪吟講道理：「我查過資料，誘導劑用多了會患上信息素紊亂症，這個病多麻煩，不用我仔細介紹吧？」

6雪吟臉色更白一分。

她的腺體還有細密的刺疼傳來，身體時冷時熱。

站穩的力氣都沒有，需要靠著窗沿支撐。

理智告訴她，留在醫院治療會更好，不會有比這更差的結果了。

可她下意識想逃。

6雪吟看向盛嵐，「我要打個電話。」

盛嵐不想把手機給她。

她還沒來得及檢查手機。

按照常規套路，炮灰手機里只有加仇恨值的東西。

萬一6雪吟才拿過去，就有人不開眼，發信息過來意。淫侮辱她，那盛嵐今晚白折騰了。

搞來搞去，都要被炮灰掉。

她問：「是要給你的經紀人姜凌打電話嗎？我撥過去，你說。」

6雪吟垂眸。

像是對盛嵐的無聲抗拒，也像是某種強壓下的妥協。

她報了一串號碼。

在撥電話時，護士推著推車進來，上面是6雪吟今晚要用的藥。

電話兩次沒撥通，她們在這裡僵持。

有的人不接陌生電話。

她跟6雪吟圈子不同，一個歌手，一個影后，平時交集不多。

閃婚領證後，雙方聯繫人還沒同步，姜凌不接她電話也情有可原。

盛嵐說給姜凌發個信息再打，讓6雪吟先聽醫生的話。

6雪吟看她那眼神，就跟她故意撥錯了一個號，在裝樣子似的。

盛嵐：「……」麻了。

「我過去撥給你看。」

6雪吟不可能讓她靠近。

恰好郁橙來給盛嵐送手機，是6雪吟被收走的那隻，暫時解了僵局。

結果6雪吟才撥通，姜凌一句很不正經的話就被擴到整個病房。

「你今晚居然還有空給我打電話，看來你那位婚妻子的能力不太行嘛。」

一室尷尬。

盛嵐扯了扯襯衣領口，解了一粒紐扣。

別人都在替她尷尬時，她想：原來6雪吟想法那麼野，是被這位經紀人教的啊。

6雪吟默默轉了個身，背對大家，面朝窗。

窗上能看見病房裡其他人的影子。

盛嵐留了一頭很難駕馭的粉棕色捲髮，樣貌明烈，站那裡會閃閃發光，釋放熱源。

她似乎沒把姜凌的話放在心上，嫌棄郁橙沒給她準備乾淨衣服，又找孟蟬要病號服，「給我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