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一次消息是在三天前,她问林右臣什么时候回家,他回她没定。
本就短到了极致的话题在这里终结,三天来,谁都没找过对方。
温倾放下手机,闭上眼。
几分钟后,她坐起来,去了衣帽间,取了林右臣的白衬衫穿上。
淡淡的烟草味很迷人。
不靠安眠药,她只能这样入睡。
月色入户,打在温倾的侧脸上,轻巧的开门声响起。
林右臣在黑暗中走到床边,他没有停留走进浴室。
置物架上并没有他要找东西,他转身看向已经入睡的温倾,敢随意拿他东西的只有她。
轻薄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室内的空调开得刚刚好。
她拥着薄被,半张脸掩在柔软的长下。
林右臣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似有所觉,不安的侧过身来。
“阿……辰……哥哥……”
她在梦中呓语,柔美的面孔在月色下苍白如纸。
林右臣眉心微皱,却又听到细碎的两个字:“别、死……”
陡然间,他瞳孔放大。
这是温倾第三次这么叫他。
第一次是她三岁时到他家里做客,她踩着不太稳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叫他阿臣哥哥,但后来一直到四年前,他都没再见过她。
第二次是三年前,她为他挡刀,鲜血几乎染红他的双目。
她神志不清时,拽着他的手不放,叫他阿臣哥哥,让他别死。
彼时,她绝望到几乎寂灭的眼神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担负一份感情有多么沉重。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她耳边许下承诺。
林右臣鬼使神差坐下,却突然被温倾握住手心。
她没醒,只是本能的靠近他。
是夏日,她的手却凉地厉害。
似乎有了依靠,她不再呓语,脸上的苍白也渐渐褪去。
夜色渐浓,床边的男人始终未动。
拂晓将至,林右臣松开温倾的手,看着她柔美的面孔,忽然讽刺一笑。
他结婚三年的妻子,很聪明。
如果不是意外听到她和程逸的谈话,他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温倾在用命算计他。
他始终记得她亲口说出的那句话。
——我知道他不会受伤,可现在不是能和他结婚了吗?哥,过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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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倾从睡梦中醒来,抬手挡在眼前,却忽然蜷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