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纪大,吃的盐比她们吃的米还多,说不定能有主意呢?
田奶奶瘪着嘴,啃着包子,想了许久。
&1dquo;想要亲事无效啥的,我活这么大岁数,可从来没听说过。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这点确实不好争。
况且娄家又不肯退还聘礼,人家花钱讨的媳妇,怎舍得放手?就算美娘你愿替她还钱,可人家如今要的是人哪!断不肯依。”
美娘心里一凉,正绝望着,老太太又说。
&1dquo;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有点损。若不争那些虚名,管余家要张休书还是办得到的。可美娘你找不到人帮娄丫头上公堂,这事也没辙。”
叶氏都急死了,&1dquo;哎哟我的田奶奶,您行行好,痛快把话说了吧!公堂的事,咱们再想办法。您先说,如何让余家放手?”
田奶奶瘪嘴咽口包子,狡猾一笑,&1dquo;余家讨媳妇,为的是什么?”
这能为啥?生儿子呗。
这就得了!
&1dquo;若娄丫头是个不能下蛋的鸡,他家还要了干嘛?”
可娄得月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能生孩子了?
美娘却是乌眸一亮。
&1dquo;快给我准备几个包子,我要去探监!”
当天下午,一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双河镇。
娄家那个犯事的丫头,在牢里灌了堕胎药!
听说份量还很猛,几乎绝了生育。
帮凶就是林美娘!
借送饭之机,提了整整一罐子汤药来。
等人喝完,眼看吐都吐不出来,她主动向县太爷自了。眼下作为同案犯,一并被收押。
但木已成舟,如今听到消息的余家人气得不行。扭上娄家人和林俊仁,一起去衙门打官司。
正好是一天忙完的时候,都有空闲。
乡亲们一听,俱都轰动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衙门外,等着看这桩震惊全镇的官司,到底要如何判决。
韩彻一张脸,黑如锅底。
韩二牛欲哭无泪。
他知道自己办事不力,没检查出汤药有问题。
可他一个连媳妇都没说上的半大小子,哪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阴险的汤药?
林家那小丫头说是女人吃的药,他就没好意思多问。
谁曾想竟是这个?
药铺老板,作为旁证,满头大汗的带来了伙计和账本。
他觉得自己冤死了!
谁曾想林家丫头如此狡猾,根本就没露面,否则他一定会起疑,而是让叶蓉田大妞等几个邻居丫头来买的药。
理由都是娘怀孕了,家里孩子多,养不起,来开药。
这在乡间是常事,横竖要的也不多,伙计就给抓了。
谁知她竟凑在一起,就给人服下了。
而镇上两个大夫,经过当堂诊治,又检查药渣,得出一致结论。